卻沒有想到,越看越熟悉,越看越熟悉!

肖二郎差一點兒將心從嘴裡吐出來,自小到大一塊兒長大,即便是臉被遮擋著她也能辨識個差不多少,十有八有是齊安平跟沈志燁!

看到沈志燁,肖二郎氣不打一處來,恨不得上前立刻結果了他的狗命!

雖然,事出有因,不能全都怪到他一個人頭上;

但是,正是因為他的貪得無厭,見到什麼好東西都想佔為己有,不學無術,遊手好閒,被別有用心之人盯上,一步步的陷入泥潭沼澤。

以至最終將沈府賣了也不夠還上他的賭債,沈長清也被這一夥惡人所殺,老太太也跟去了……

“桀桀桀......,立刻給我準備一輛馬車,將北城門開啟,否則,我立刻燒死這倆人!”胡百克扭動著肥胖的身子,形若臭水溝裡蹦出來的大癩蛤蟆成精一般呲牙咧嘴道。

半晌沒有人吭聲,也沒有人退一步。

“把我的話,重複一遍。”

胡百克晃到柱子前,從惡奴手中接過一把匕首,只晃了一下,那人立刻結巴著吼道:“準,準備馬車,開啟,開啟北城門,放他走!”

肖二郎一聽,確是沈志燁無疑,他自小便有著說話不清晰,有點結巴的毛病。

眼見著眾人等還是沒有動彈,胡百克一刀就戳在另一人的肩胛窩上,緊跟著一聲慘叫,肖二郎聽得出確定齊安平。

這一刀若是戳在沈志燁的身上,可能她無感,但戳在齊安平的身上,她怎麼可能不難受呢?

雖然說,倆人一見面就打嘴仗,但這麼多年下來怎麼可能沒有感情,打嘴仗何嘗不是一種交流方式?

何況,齊安平是她的親四姐夫,四姐蕭曲鶯一腔痴情等了他多少年才成了一家人,兩人的女兒還不到一歲。

齊安平若再死到胡大惡人手中,四姐姐不得哭死!

想到此處,肖二郎想都沒想,大步走向前道:“放了齊安平,我送你出城!你們立刻去備車。”

眾人等一愣,目光都聚焦到胡大惡人身上,卻沒有注意到從後上前的肖二郎。

卷昊咬了一下嘴唇,眉頭緊鎖,臉上流露出對肖二郎勇氣的欽佩還有擔憂。

“桀,”胡百克獰笑,“認識,捆了她,放了他!”

“大少爺,放,放了我,放了我啊!”沈志燁結巴道。

“我同意,她同意嗎?”胡百克看向肖二郎。

肖二郎一聲不吭,看都不看沈志燁一眼,滿臉的鄙視!

惡奴將五花大綁的肖二郎捆到柱子上交換出齊安平。

忽然見,胡百克從惡奴手中接過一瓶液體,站在肖二郎的跟前,兜頭蓋臉澆下來,口中散發著陣陣臭氣,獰笑不止……

順臉而下的油味兒,薰得肖二郎做嘔,自小到大,她就是聞不得這種油味兒!

齊安平被人攙扶到樓下,迅速的扒下他身上的衣褲,這要是貼上一點兒火星,瞬間得化成一股灰!

肩胛上的大血窟窿不停往外冒著血,齊安平抬頭看著樓梯口處是泣不成聲!

肖二郎拿她的命換回他的命,這般兇惡人喳,不敢想象接下來會怎樣?

稍沉默,只片刻。

步兵統領下得樓來,吩咐人等準備馬車,通知守在北城門口處的陳洛久做好準備,放出胡百克。

恰在此時,一幫人等擁簇著一人快速而來。

步兵統領上前單膝跪地如實回報。

來者正是手持聖上寶劍,可先斬後奏的六一。

見他點頭,轉身直奔北城門。

傻在當場的齊安平熟悉他啊,驚詫道:“他不是死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