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我看到你了,還朝著你揮了手,就領他四外看看。”太子道。

說著話,沈夫人跟沈梅嬌走了進來,見太子急忙的上前施禮。稍刻,太子轉身出去忙其它事。

沈夫人自是看到了太子妃耳朵上有傷,敷著藥還透出來斑斑的血跡與紅腫著的半邊臉,當孃的,怎麼說心裡也不是個滋味兒。

想問又知道問了也解決不了任何的問題,遂直接安慰道:“莫逆著太子來,事務繁忙,他也有焦躁之時,難免控制不住情緒。”

“娘,志燁不可將學業中斷。”太子妃憂心道。許多的話,自是無法直說,也不能往外說。

然而,坐在一旁邊吃著安綺公主送來的點心的沈志燁可是不願意聽這話了!

哪裡是學業不可中斷,而是跟本就不學無術,也不知道打跑了多少個前來教習的先生,到了出多少錢也請不來先生教他的地步。

本就認為二姐姐不幫他的忙,眼睜睜的看著安綺公主嫁給他人,這一時,又聞得二姐姐話裡似乎是嫌棄他不學無術,惱火道:“娘,回去了!”

說著話,就獨自走了門外慪氣去了!

沈夫人的臉色也撂了下來,起身施大禮道:“打擾太子妃娘娘了,我們這就回去。”

太子妃知道她娘這是溺愛著沈志燁,跟她又來氣了,遂急忙將沈夫人扶起來道:“娘,莫將志燁弟弟寵壞,他也長大了,我正有話要跟你說。”

稍刻,宮人退到外室,太子妃拉著沈夫人的手語重心長的囑咐著。

定要嚴格管教沈志燁,不可隨心所欲想怎麼樣就怎麼樣,即便是不思上進,看不下去一個字也要讓他學習點什麼,不可如此的荒廢光陰下去。

沈夫人也知道這是對沈志燁好,但習慣已經養成了,想在改變可不是件容易的事情啊!也只能點點頭。

稍刻,沈夫人要回去了,太子妃命灰蘭取來一件玉珠串帶給祖母,又將一枝金釵給沈夫人插在髮間,還是囑咐著關於沈志燁之事。

看著沈夫人與沈志燁遠去的身影,消失在宮門口外,太子妃的心啊,卻怎麼也放不下來,她總覺得,沈志燁會惹出禍事來。

翌日。

從坤德宮回來,還沒等喝上一口水,一個宮人來報:“太子妃娘娘,傳太子殿下口諭,太子妃娘娘今日園中澆花。”

“什麼?我沒聽錯吧?太子妃娘娘園中澆花?”灰蘭驚詫道。

“娘娘,太子確是如此說的。”宮人道。

“啊,下去吧!”太子妃道。

歇息了一會兒,見室外陽光很足,太子妃更衣罷,取一頂帽子戴在頭上遮陽,灰蘭等幾個宮人緊隨在後,來到花園中澆花。

訊息不脛而走,沒多一時,延慶宮中的人好像都出來,三五成群的站在暗影之中看著太子妃娘娘澆花。

“她犯了什麼罪?”

宮人大吃一驚道,“她怎麼一日之間成了澆花養草的園工雜役,昨天還是高高在上的太子妃娘娘啊!你們看,她的樣子,將頭用帽子蓋起來,連臉也遮擋起來大半張。她犯了什麼罪啊?”

“你可真是少見多怪又能刨根問底的,”

另一個宮人毫不客氣地接下話茬道,“她犯下了何種罪?她的罪就是惹怒了太子,你沒看見昨天她就紅腫著臉嗎?除了太子能治她的罪還能有誰?”

“自小名動京城,才貌驚人有個什麼用?不過也是有這麼一天,好像連我們都不如了,去做那出苦力的園工雜役,誰能想得到啊?”一個宮人唏噓道。

“她會澆花嗎?別慪著氣將花都給摧毀了吧!”方嫣紅一邊說著話,一邊朝著太子妃走了過去,“我今天要好好看看她,到底是怎麼澆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