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辦法!”

一個年歲不小的太監走上前,操著難聽的公鴨嗓慢條斯理道:“我討厭這種極不懂規矩的馬伕,但又總是遇到。你們帶棍子了嗎?如果帶了,直接賞她二十棍,也就學會守規矩了!”

“我帶鞭子了,王公公。”一個太監從侍衛手中奪過一把鞭子上前道。

“那還楞著幹嘛?”被稱做王公公的人說道。

十幾個彪形大漢的侍衛上前,就要動手按住肖二郎,忽見管事者阻攔道:“等一下,王公公,她上面有人。”

“我說呢?”王公公瞟了一眼肖二郎道,“立刻,捆到樹上去!”

王公公話音未落,侍衛手中拿出繩索,不容分說,拖起肖二郎就綁在一顆大樹上,綁得個結結實實,肖二郎是一動也動不了。

眼瞅著幾個侍衛上前,‘咣噹’一腳踹開了馬房的大門,提著鞭子進到馬房當中牽出這一匹棗紅色的馬兒。

“一派胡言,你看這馬兒有多聽話!”

御馬場的管事衝著肖二郎吼道:“不想幹了,你就打哪兒來滾回哪兒去!”

“不可,不可以牽出啊!這馬肚子不舒服,稍後必將失控,絕不可將其牽出啊!”肖二郎掙扎著,高聲嘶吼。

她自是沒有直接說出馬槽的食料之中被人摻入耗子屎,她感覺到暗中使壞之人極有可能就在這一群人當中,或者躲在暗角沒有走,而她卻被牢牢的捆在了樹上,絲毫沒有反抗的能力。

“滾!”

御馬場主怒罵一聲,兩個馬官在前牽著馬匹,太監侍衛人等在後跟隨,直奔御馬場地而去。

“回來,回來呀!”

肖二郎歇斯底里的吼叫,她的眼前已經出現了驚馬踩踏傷人之情景,而驚馬首先就會衝著身著大紅扎眼紅衣的太子妃而去,而她卻懷著四個月的身孕!

“嗚嗚......,梅棠,快走,快離開此處啊!”肖二郎,崩潰大哭!

......

“桀桀,”

忽然間,一聲冷笑傳來。

不待肖二郎轉回頭之時,從另一處樹後轉出一個太監模樣之人。

見他中等身材偏瘦,頭上的帽子壓得很低,以一塊黑布包裹住半張臉,只露出一雙賊溜溜的,倍覺渾濁的三角眼。

“你什麼人?放開我!”肖二郎眼睛瞪得若銅鈴,大聲喝斥。

“桀桀”

又是一聲猙獰之笑,仿若地獄魔鬼發出的聲音,緊跟著一把閃亮的匕首拔出,不容分說,直奔著肖二郎的前胸刺來!

“哧呀!”

肖二郎雖然被捆在樹上,飛天夜叉的綽號也不是白給的。

生死關頭,千鈞一髮之際,猛然一較勁,以驚人之力將腿部的捆繩掙斷,飛起一腳將這惡人踹躺在地,匕首飛落在地。

“來人啊,快來人!有人行兇,要殺人!”

肖二郎高聲叫喊,本就粗生粗氣的大嗓門子形同敲響的鑼一般,聽出多老遠去!

唬得那個蒙面人一驚,實是沒有料到這個看著平平常常的馬伕還有兩下子!

一個軲轆起來撿起地面上的匕首,窮兇極惡地想再次上前行兇,卻突見兩個人奔著這邊跑來,遂一跺腳轉身而走。

“哪裡跑?抓住那惡人!抓住他!抓住他!”

肖二郎高聲大喊,瞪眼看著那人轉身奔至馬房後面,消失不見,恨得肖二郎哇哇怪叫!

“哧呀!”

忽見那兩個人跑到跟前,見肖二郎被捆在樹上,哇哇怪叫不停,一時不知是怎麼一回事,嚇得個目瞪口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