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見著古香色的室內很是雅緻、清透。

說其雅緻是隨處可見的黑檀木雕花的傢俱、屏風擺設,又在棚頂上以其雕花成如意紋,沿在棚頂之上當以角線,結構嚴謹,結點牢固。

說其清透,隨處又可見若一潭碧水般清透的碧玉,或框在黑檀木的框內成浮雕的壁畫,或鑲嵌在屏風內成花鳥魚蟲,惟妙惟肖,巧奪天工。

其內又有跟那碧玉一般顏色無二的各種軟裝簾飾,大至上以這兩種顏色為主調,這一黑一碧搭配得格外的醒目又很是協調,給人一種沉靜,安神的感覺,非常的舒坦。

器具之精美,還得各式稀奇古怪珍寶玩品擺件就不一一說下去了,一時半會兒的說不完,總之,天下之富,莫過帝王家。

稍刻,入得裡間,兩人落座,侍者端上香茶。

睿王道:“百閒兄,天氣暑熱,近來皇父在離此不遠處的‘雲錦宮’避暑乘涼,又有妃嬪相隨,恰太子選妃,父皇很是重視此事,欲親為其選妃。我勝觴朝中適齡的女子勻來參選,初試已過,今日都到這‘錦雲宮’前來複試。”

忽見胡百閒端著茶盞的手哆嗦了兩下,茶水溢位茶盞,灑落在月白色的寬袍子上,陰溼一片,緊跟著又是兩聲的咳:“咳咳......”

“怎麼了,百閒兄?是不是這茶不合你的口味兒?”睿王起身招手道,“過來,換最好、性最溫的茶來。”

個侍者躬身上前道,“這就去換,殿下,貴客莫惱。”

“理羽,這茶好喝。”胡百閒急忙道,“是我突然咳了兩聲,茶水便溢位來了,我這老毛病了你還不知道?”

“換最好的來。”睿王命令道,“性子溫的。”

者道,“殿下、貴客稍等。”

且說御尚書院內沈汐匆匆一走,第二日裡不待胡百閒與御清先生說出什麼,其失落的神情御清先生自是看在眼裡。

一日為師,終生父。

知子莫若父。

御清先生自是知道沈汐實為女兒身,也知其父為工部侍郎沈長清。

逢著這個時候,家裡人急急忙忙地接她回去,不言而喻,必定是參選這太子妃之事。

向來運籌帷幄、斷事十之有八九的御清先生,知道若不出意外,沈汐必然會選上這太子妃,而憑藉著她過人聰慧,驚人的美貌,太子妃這把金椅其定是坐得穩如泰山。

......

兒女情長自是不捨,御清先生也是從年青走過來的人,心中也早就知曉胡百閒與沈汐之間不可言傳的心境,漸生好感、暗藏於心。

但有一點,御清先生也不知道,那就是胡百閒與沈汐之間自小便聘定的婚約,這件事情連胡百閒都不知道對方是誰家的女兒,先生更是無從得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