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會兒,知道齊安平回府上去了,一股腦把首飾什麼的通通都拿出來,正準備著往二小姐身上戴,卻被沈梅棠攔住道:“不可,不可如此。”

“二小姐,今兒可不能聽你的,不戴也得戴啊!一件首飾都沒有,若被那天子跟嬪妃看見,雖不會當場就說出來,但保不準私下裡就會議論,這是失禮的。”灰蘭語重心長的勸慰道。

“是啊,二小姐,若是犯了什麼我等不知道的忌諱,事情可就不美了!”玳瑁打補丁道,“首飾一定要戴著的。”

“包好,連這衣裳一塊兒。”沈梅棠道,“到門口在換上也不遲,今兒早起有些心神不安的,總覺得會有什麼事發生,卻又不知道會有何事?”

“呃......,”珍珠放下手中忙到著的活兒道,“梅棠說得對,你們倆照做便是。”

“罷了,那我們也得早走一會子,最起碼要留出到門口處換衣裳的時間。”灰蘭開始打包道。

“一會兒,卷昊回來我們就走。”珍珠走上前注視著沈梅棠道。

這麼多年,無論何時,也沒聽到沈梅棠說過這樣的話,今天卻看到她的臉上的有著焦慮之色,珍珠的心也就跟著懸了起來。

“梅棠,是不是太緊張了呢?”珍珠問道,“還記得前一次扭打一塊兒的方嫣紅跟孔寧兒嗎?對了,還有那個膽子很小的李嫆。”

“記得。”沈梅棠點頭道。

“也不知道她們幾個有沒有透過初試?今兒能不能見到她們?”珍珠道,“有本事,那方嫣紅今兒在打,當著天子的面兒打得個人仰馬翻的我就服她了!”

“珍珠,換下你身上拖地的長裙子,穿著利落些。”沈梅棠道,“如果一路暢通無阻的到達那‘雲錦宮’門前,換上不遲。”

“我正有此意,只是現在還來得急,就穿身上罩一下子,哈哈......”

珍珠給自己找臺階道:“梅棠,你說齊安平,整個一副小肚雞腸的,瞅著他我就來氣。

早起讓他回府上去,他還執執拗拗地不願意,卷昊安排得滴水不漏,他隨在舅父身邊這麼多年,到是個聽話,指哪打哪,活幹得也行,便什麼時候出謀劃策過呀?

這吃醋也得分個時候、場合不是?胡亂的就吃醋,這能行嗎?”

“珍珠,卷昊如何安排的,你還不快說?”沈梅棠問道。

“啊,我糊塗了,把昨晚上做夢跟你說過的事當真了。”

珍珠一拍腦門道:“卷昊說兵不厭詐、兵分兩路走。

已經得到訊息,先前那一幫造謠的人群,今天加一倍圍來,而且將後門也堵死。

這些人裡有個領頭的人跟胡府接觸甚密,已經有證據證明他受顧於胡府的管家矮冬瓜。

齊安平因行前與胡大惡少交手過,此次,他必是重點的跟蹤物件,一舉一動,都有人監視。

所以,他與管家任伯得留在府中,佯裝被人群圍住出不去,牽扯住惡人的視線,聲東擊西。我們才有可能順利出得城門,前往‘雲錦宮’。

路上之事,其已有安排,但不知對方實力,只能謹慎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