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的瞧著,何依看見不知在忙活著什麼的何夕,欲四津將他叫過來,何夕只說陣陣香氣香得他直迷糊。

何依點頭,將他引領到一室內,極濃的一股湯藥的苦味兒,立刻將何夕給燻了過來,他苦笑道:“還是這味兒好,苦是苦了點兒,但至少讓人保持著清醒。”

“要不要,領你到少爺房中去再清醒清醒。”四津接話道。

“哈哈,我知道了,再香的花,也幹不過這一副極苦的湯藥,你們說是不是?”何夕很驚奇地問道。

“再香的秀髮,炒上一鍋菜也會粘上一股子抹不掉的油煙味兒,一個道理,是也不是?”四津看著何依又黑又閃光的頭髮反問道。

“咳咳,是與不是都讓你們說了,但此話也都在理兒上。”胡百閒無有聲音的出現在室內道。

“少爺,你感覺怎麼樣?身子可有不適?”四津急忙上前問道。

“何依在我房中燻了藥草,感覺還可以。”胡百閒道。

“少爺,我看何依這半個郎中還挺頂用,這兩天讓她加把勁兒,把補身子的藥都給你弄好了。畢竟,少爺就要成親了。”四津道,“想起成親這事兒,我就高興的想笑啊!”

“笑你個頭。”何夕懟道,“沒心沒肺地混賬東西。”

“那你讓我愁啊?”四津道,“還把什麼事情全都掛在臉上啊!”

“少爺,喝杯薑茶水,剛煮出來的。”何依端來薑茶飲道。抬眼瞪視了何夕與四津一眼,兩人誰也不吭聲了。

“嗯。好喝。”胡百閒道,“何依,有些事情交給小侍來做就行,你別太累了。”

“交給我的活兒,她都不放心,她能交給誰呀?”四津咕噥道。

正說著話,忽聞得敲門聲,不一時,一個侍者入得門來道:“三少爺,管家說,少刻,將聘禮抬過來給少爺過目,然後,老爺也過新房來看看。”

“嗯,知道了。”胡百閒點頭。

侍者退出,胡百閒又喝了一杯桌上的薑茶飲,起身出得室內,走向前廳。何夕、四津在後面跟著。

不一時,見一排家將抬著大紅綢緊緊包裹著的聘禮放置在大廳之中,好事成雙,又加倍成雙,總共是四份,代表著好日子四平八穩。

前腳家將剛轉身出去,穿著一件寬鬆灰袍子,手中捻動著一串佛珠的胡利輝,臉上帶著神秘的微笑走進來,身後緊跟著管家矮冬瓜。

“老三吶,雙份的聘禮,裡面金銀玉器,最好的錦緞絲綢都有,爹親自給你選的。”胡利輝微笑道,“把禮單拿上來給老三看看。”

“我的寶貝三少爺,老爺可是叮囑了好幾遍,沒少了給你費心,快瞧瞧這禮單。”矮冬瓜捧上禮單,眼睛笑成一條線,喜道。

“哈哈......,這屋子裡收拾的到是整齊,但還是不夠氣派。你在多弄來點擺件,挑那最好看的,最喜氣的,老三喜歡的。”

胡利輝指著寬敞的前廳道:“特別是這牆面上,空落落的,弄點金玉鑲嵌的石榴百子圖等等掛上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