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說,兒女都是自己身上掉下來的肉,當父母的哪有不心疼的,但這極度重男輕女的沈夫人,過分的溺愛沈志燁,已經是將他貫得無法無天。

在不知不覺當中,過分的溺愛猶如一件看不見的武器,捆綁在沈志燁的身上。

以至於讓他認為每一個人都應當對他好,包括那些個不認識他的陌生人。

或許他記不住誰對他的好,但他可是記得住誰對他的不好,可著一頭來,是有多麼的可怕!

但凡有誰對他不好,當然是他自己認為的不好,或許別人都不知道是怎麼一回事的情況下,他就會揮動著手中的武器發起無厘頭的攻擊,而這種攻擊,他卻不計後果!

這一會兒,沈梅嬌勸慰著沈夫人罷,又上前來安慰著老太太,知道祖母跟娘生氣了,皆因娘抽了妹妹一記耳光。

沈梅嬌到老太太跟前,沒有說話,或是也不知道應當說些什麼?是說孃的不是,還是說爹做得對,沈志燁打得好呢?

一貫的打法,使出形體語,開始無聲的撒嬌,或是隻有當著沈長清的面兒,她才會有所收斂,知道她爹不喜歡看她這樣子,但現在沈長清不是沒在眼前嘛!

“祖母......”

沈梅嬌聲音軟軟的,聽得骨頭都酥了,嘟起小嘴,雙手搖晃著老太太的胳膊,身子往前一蹭,就宛若一條蛇一般攀上老太太的身上......

如果說男人受不了女人的撒嬌,就跟踩上了電門一般,毛髮倒豎;那麼,反過頭來,女人更受不了女人的撒嬌,更覺得麻洋人,那一種由心而生的牴觸感,就形同磁極的兩端,排斥得要命!

年歲耄耋的老太太,本就不悅的臉色又往下沉了一個調子,以手拍了拍沈梅嬌的肩膀,聲音還是很慈愛道:“祖母怕熱,你坐起來。”

沈梅嬌依然趴在老太太的半邊身子上,抬眼看著老太太半天,方才很不情願地坐直了身子,端起桌上的茶喝了起來。

說來,老太太為何把沈長清看得那麼重?

還不是他這大兒子辦事利落,脾氣跟老太太頗像,母子心連著心,就跟脾氣相投的知己朋友一般,凡事兒都能想到一塊去,很是投機!

因此,老太太也是極看不慣沈梅嬌這故做做作以形體語撒嬌的習慣,卻又不好說得太直接,必竟是個大姑娘了!

恰昨日裡,沈夫人狠抽沈梅棠之時,沈梅嬌也在場,眼見著沈梅棠順著嘴角滴滴答答的淌血,她竟直的去安慰著沈夫人,對沈梅棠視而不見。

至現在,沈梅棠發著高燒躺在床榻上病得那麼重,老太太都去看過了,卻沒聽她沈梅嬌提過沈梅棠半個字兒。

識人無數的老太太,還真有點兒看不懂她這個當姐姐的了?

難道是嫉妒,女人天生愛得的一種無藥可治的病,趁著你病,不前來攻擊你就算得上是一份情了嗎?

少刻,越想心裡越覺得不得勁兒的老太太聲音很硬板地說道:“梅嬌,梅棠發著高燒,病得很重,你去看過了嗎?”

&n..pppp('沈梅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