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姐姐嘆了一口氣道:“剛剛我只起身進屋子裡頭看一眼你們噮梅棠吃藥,一個轉身出來,他竟不見了.......,或是不願見到我吧!”

“四姐,想哪去了?”

珍珠道:“我跟你說說昨晚上的事兒,他跟著沈志燁那一粒耗子屎生氣呢!有他好看的,外祖母都生氣了!”

珍珠的話音還沒有落,忽見老太太房中的一個小丫鬟從外而入道:“姑娘,老孃娘這就過來看看二小姐。”

“剛說到外祖母,外祖母就來了!你等著,沈志燁,我非得在外祖母面前狠狠奏上一本,請出家法收拾你,你上一次將我的衣裳全都給霍霍的事,還沒有完呢!”珍珠狠道。

“珍珠,不可與沈志燁一般口無遮攔,凡事還得三思,舅父有這怕急之病,可是急不得啊!”四姐姐叮囑道。

“知道了,四姐。我只是跟外祖母說說。”珍珠道。

不一時,丫鬟翠兒扶著老太太來到沈梅棠處,進門便聞得一股濃郁湯藥苦味兒。

老太太昨晚上一宿都沒睡好,不管是誰,當著她的面兒就打了沈梅棠一記耳光,就跟抽在她的心尖上沒有區別,她心裡邊怎麼能得勁兒?

別看沈夫人自嫁進了沈家的門兒,就沒有跟老太太紅過臉兒,婆媳關係也算得上融洽。

一般的事情,眼麼前就看著沈夫人偏寵著沈梅嬌,貫著沈志燁,雖然,也不能說冷落著沈梅棠,但老太太都不知聲,時不時的將好吃的、好用的給沈梅棠這邊兒送過來些。

這一會兒,不管是因為什麼事,當著眾人的面直接打了沈梅棠,老太太可是不樂意了。這事兒,輕意的不能了了。

說來,這個大家族之中,老太太膝下的孫男孫女不少,但她最心愛、最寵著的就是沈梅棠。

老太太也最瞭解她這個孫女。

別看打她的人是她娘,按理說娘打孩子天經地義,沒有什麼錯,但是是沈夫人的責怪太過於偏執,不分青紅皂白就動手打人,心氣頗高的沈梅棠恐是心裡無法承受!

莫說沈梅棠極有可能就是太子妃,就算選不上這太子妃,老太太也不饒!

室內,灰蘭搬來了一把軟椅,放在沈梅棠的榻前,翠兒扶著老太太坐下,看著燒得滿臉通紅的沈梅棠,依然昏昏的睡著,心疼得老太太這眼淚就下來了。

四姐姐不停地勸慰著老太太,珍珠可不放過這個機會。

一邊難過著,一邊將沈志燁接連著偷走她的參選的衣裳,穿在園子當中的稻草人身上,霍霍得全是泥,沒發要了的事情等等壞事兒全都說出來......

而且還不忘替齊安平補充上幾句,將那日裡迴廊當中,齊安平傷心難過,沈志燁說他想死又不敢死,瞎矯情個什麼的話通通說出來,聽得老太太瞪著眼睛,好似不相信這些事都是沈志燁幹出來的。

灰蘭跟玳瑁上前道:“珍珠姑娘所言不虛,我們都在跟前親眼看著,親耳聽著。

他還故意絆倒大小姐房中的丫鬟金枝,然後,罵她是賤奴才,不安好心要訛主子,二小姐上前斥責了他,他準是懷恨在心!”

老太太氣得臉色刷白,直哆嗦道:“越發的貫壞了他,欲長清家法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