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舅父、舅母放心,安平知此事之重。”齊安平言罷,招手眾人隨其上馬車。

“爹,棠兒回來有話與您說。”沈梅棠道。

“爹等著棠兒。”沈長清道,“去吧,路上小心。”

梅棠點頭。

稍刻,出得門來,后街很是安靜,眼見著六輛馬車一字長蛇排在門口外。

管家任仕霆見四位小姐出得門來,招手上得最前一輛馬車,兩個騎馬的家將在前開路,馬車緩緩向前行駛。

沈梅嬌與丫鬟金枝、晴雪上得第二輛馬車,沈梅霞與兩個小丫鬟上得第三輛馬車,緊跟著沈梅棠上得第四輛馬車,珍珠偏要與梅棠合乘一輛,小丫鬟玳瑁與灰蘭只得乘坐第五輛馬車,最後一輛車齊安平與家將。

噠噠噠,噠噠噠

馬蹄清脆的聲音響起,馬車緩緩而行,沿著不太寬的后街,繞向前街,恰是繞著沈府半圈,轉到正路之上,還沒有行到沈府正門之時,聞得人聲嘈雜、鬧哄哄成一片。

沈梅棠悄悄掀開車簾的一角,順縫向外觀瞧,眼見著黑壓壓地人群圍在府門口處,堵得個水洩不通,就好像有什麼令人震驚的大熱鬧將要上演一般,人群若潮水從四面八方湧來。

比比劃劃、戳戳點點、嗡嗡翻翻、鬧鬧哄哄聚集一處,聽不出來到底的說著什麼,邊說還邊向府中指著......

馬車沿著街道一邊,緩緩駛過,忽見一隊騎馬的官差,約有十幾個人,待馬車過去後,從後面跟上來,保持著一定的距離,勻速向前,馬車快時其也快,馬車慢時其也慢。

不一時,行到東城門口處,出城的大車小輛可是不老少,排起了長龍。不用說,車裡坐著的都是前去參選的小姐。

城門口處站立著很多的官差,來來回回的巡視著,自是接著了上面傳達下來的令子,哪敢怠慢半分。

坐在車裡沈梅棠臉上很是不悅,自是與那一大群圍堵在府門口的人群有關,知道來者不善。

稍刻,沉思道:“珍珠,昨日裡我便聞得府中有人在說,院外人群造謠之事。說我以太子妃自居,發號時令,府上人等無論年紀大小,一日裡必得三叩九拜。此卑鄙、歹毒、齷齪之伎倆,必是那胡府的惡人在背後致使。”

“正是。”珍珠道,“梅棠,你先莫惱火。昨日裡,我恰在院外看熱鬧,兩匹驚馬將那兩個惡棍地家將踩翻,估計半個來月下不了地,之後,驚馬將人群衝散,舅父與齊安平恰在此時回來,有官差上前與舅父說了此事。”

“怎能不惱,此惡毒匹夫手段過於卑鄙。”沈梅棠恨道。

“今兒裡暫不論昨之事,我們只一心一意的前來參選便是,看他還能使出什麼招?”珍珠道。

梅棠點頭道,“珍珠,我想走一趟御尚書院,見六一大師兄一面。”

“梅棠,聞得小販口中之言,似乎他孃的,他孃的這個病秧子、藥罐子胡三公子胡百閒,不太可能是六一大師兄啊?”珍珠鎖眉道,“同窗三載多,六一大師兄臉上、脖子上連一顆黑痣都沒有啊,何況是長在鼻子上那麼明顯的地方呢?在說,在說六一大師兄相貌出眾,很是英俊,這怎可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