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著臉,走上前,很不是個心思地開始挑毛病道:

“哎呀!二妹妹,咱不早就說好了扮醜之計嗎?打扮這樣用得著嗎?這頭上插著這麼多珠翠不俗氣嗎?摘了,快點摘下去!”

話沒等說完,親自上手往下摘頭上的珠翠,一件又一件地丟在一旁邊的桌子上,那一種危機感、壓迫感、失落感......,感感皆來,讓他變得有些失常......

說來也是,誰願意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心愛的人,打扮得又美又颯,然後,去跟別的男人相親呢?這真是一種折磨,說不出來的痛苦!

“二妹妹,聽我的不會錯,今兒,真的用不著這麼隆重,花枝招展的,反到是不出眾了!”齊安平將沈梅棠的頭飾皆拔下來,連跟玉簪子都不肯剩下。

事情顛倒一下,假如,我是說假如,假如今兒是他與二妹妹成親的大日子,可能,可能他會買下全城各式各樣的首飾送給二妹妹,他都會嫌少,太少了!

......

這會兒,沈梅棠站在窗前呼吸著迎面吹來的清爽晨風,聽著鳥兒的一陣陣脆啼,表情平靜,一動沒有動,任齊安平往下一件又一件地往下摘著頭飾。

連一副耳環都不放過,齊安平也把它給摘了。

“嘿,我說齊安平,你把這個頭飾給梅棠戴上,準能把她裝扮成一個超級大丑娃。”珍珠一邊說著話,一邊將灰蘭繡花的針線筐裡的一個碗口大小的黑色毛線球遞給齊安平道。

“嗯?怎麼了?你這是,說個話臉怎麼還通紅的?”齊安平回過頭來上上下下地打量著珍珠問道。

珍珠頭一次變得害羞起來,自是因為穿著那緊身衣的緣故,將雙手臂抱膀捂在胸前臉更紅了,吼道:“看什麼看你,不知道男女有別嗎?”

‘噗嗤’一聲,齊安平笑出聲來,臉也變得通紅轉過頭去與沈梅棠低聲道:“二妹妹,咱可不學她,這是什麼個成熟、魅惑的穿衣大法,她這是準備著勾引誰去嗎?”

“呃......”

聞得齊安平之言,珍珠的脖子都跟著漲得紅了起來,本來就被緊身衣裹得喘不上氣來,前凸後翹的,自己對著鏡子也開覺到極其的彆扭......,這會兒,又被齊安平點出來要前去勾引誰?

珍珠頭一次,臊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一個轉回身,奔裡間,真接去脫那緊身衣去了,小丫鬟玳瑁急忙勸說著跟了進去,一個勁兒地勸著:“珍珠姑娘,莫一大早晨的,白忙活了,可白忙活了......”

“二妹妹,你這衣裳,顏色過於豔麗了,一個初選,用不著這麼穿得這麼隆重,這是幹嘛呀?咱可不跟那引胭脂俗粉去比美,沒意思!”齊安平又開始挑衣裳道。

“我說安平公子呀,你吃早點了沒有?”灰蘭急忙上前打岔道,“你先坐到桌這邊兒來,我這就去準備啊!多少可得吃點兒,這初選地點設在哪兒呀?怎沒聽你說呀!”

“吃了,吃了!”齊安平煩道,“你怎把二妹妹打扮得如此花俏?真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