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這是幹什麼去了?”沈志燁反問道,“珍珠,姐姐。”

“啊,我沒幹什麼。”珍珠道,“你們倆個,把他領回去,洗乾淨了臉,舅父回府了。“

“什麼?我爹回來了?快走!快走!”沈志燁向後院跑去。

珍珠奔至荷花池旁邊,捧水將臉上的泥洗掉,洗了半天,以水面為鏡子,照了照,感覺泥沒有了,用衣袖擦乾。忽然間,想起還有衣裳放在迴廊的長凳之上,急忙起身奔長凳處而來。

尋了半晌,沒見著衣裳,一邊尋著一邊嘀咕著:“莫不是誰怕衣裳被淋溼了,幫我收起來了。罷了,回去換一套,可是沒少了耽誤功夫,也不知道姑姑走沒走呢?”

確定了沒有之後,轉身往房中走去。

正沿著迴廊往前走,路過一片小花園,忽然間的一瞥,發現一處假山石的旁邊樹豎起兩個稻草人,稻草人的身上所穿著的正是她那兩套嶄新的衣裳。

“誰幹的?這是誰幹的?”珍珠怒吼道,“誰幹的,給我出來!出來!”

四外裡甚是安靜,唯聽見鳥兒隱在樹間一陣陣的脆啼......,氣得珍珠直跳腳,可就這麼兩套嶄新的衣裳,明個兒我穿什麼呀?

一個轉身,大步奔著稻草人而來,眼見著衣裳之上全都是泥水,黑黑的手指印成雞爪之樣印滿了衣裳之上,地面上溼溼的泥土也都是些個手指印.......,珍珠心中突然明白過來了,不用問,肯定是沈志燁乾的!

有心回頭想蒿出來沈志燁狠狠抽他兩個大嘴巴,一尋思,即便是抽了他兩個大嘴巴這衣裳也不能要了,氣得珍珠一個轉身奔房中而來。

剛一開門往裡進之時,與小丫鬟玳瑁撞得個滿懷,玳瑁驚道:

“哎呦喂,可找你了!我說珍珠姑娘,你這是去哪兒了呀?我的老天爺,怎麼造地這麼狼狽啊?你是不是不想參選了啊?想造反了!”

“說什麼呢,參選不是明天的事嗎?慌個什麼呀?”珍珠一腳跨進門裡道,“不忙,不忙就快幫我找衣裳?對了,我定製的那件衣裳送來了嗎?一會兒,換上給姑姑瞧瞧去!”

“哎呦喂,我說珍珠姑娘,這都什麼時辰了?午時都過半了,姑姑早就回去了!實在是等不起你呀!”玳瑁哭笑不得道。

“哦,怪了,今兒沒覺出餓來?”

珍珠三下兩下脫掉身上的外套,丟在一旁邊,直接躺在榻上,這一大上午的,折騰得她實在是累了。

忽覺得右臂處火燎燎地一陣疼,擼起內衣之袖子一看,面板一片通紅,明顯的擦傷痕跡,滲出滴滴血來。自是與驚馬擦身之時,被剮蹭到的,想想有多懸!

“梅棠呢?這會兒,梅棠在哪?”珍珠問道,“去把那敷擦地藥水給我拿來點,有破皮的地方。

“什麼?”玳瑁驚慌道,“你受傷了?”

“哎呀!有什麼可大驚小怪的,又沒有破相。”珍珠道,“快點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