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

骨頭錯位的聲音傳來,安逸手臂疼的一顫。

“滾遠點!”

病床上,薄南傾一掃安逸的手,目光冷怒用力把人甩去牆壁!

如果說,五歲的薄南傾是陽光,那現在的薄南傾就是地獄的羅剎。

或許是因為見過白痴一樣的薄南傾,現下,安逸竟然也沒覺得眼前的薄南傾有多可怕。

只是,這樣的他,沒有那個小白痴好玩。

“收起的你心思, 我不是你這種狗東西能染指的!”感受著安逸的目光,薄南傾臉色如寒冰。

安逸揉著發疼的肩膀,圖騰的臉上目光一縮,心裡燃起了火。

他罵她是狗。

這個字,誰都不能罵!

“狗東西,遲早我會扒了你的皮!”

一把扯下輸液管,薄南傾拿著消毒巾擦拭那隻被安逸碰了的手,眉間的嫌棄和肅殺毫不遮掩。

似乎被安逸碰到,他就是沾上垃圾。

第二次……

他又罵她是狗了!

情緒迅速燃燒,安逸緊緊盯著薄南傾的鋒利的五官,火焰流傳不停。

好!

她發誓讓薄南傾再不敢對她說出狗字。

起身、踏步、走近、彎腰。

所有舉動不過一瞬間,安逸就這麼低頭朝一臉肅殺的薄南傾伸出舌頭,舔了。

就像舔糖果似的,舔了一下又一下。

轟!

薄南傾手上動作,猛然一頓,仰頭怒目正對上安逸那張花臉上鄙夷又得意的目光。

儘管無聲,但他懂了。

她這是在承認自己是狗了。

而她舔他,更讓他想到了某句俗語:狗改不了吃……翔。

“給我……”

薄南傾一個滾字就要出口,門口匆匆而來的古一,看著屋裡的一幕驚悚了。

但更可怕的是他手裡提著的一大包零食。

這是小爵爺進手術室前,強烈要求買的, 可現在眼前的爵爺哪裡還是那個天真的娃。

快速將零食扔下,古一低頭,聲音輕顫:“是古一失誤,讓她打擾爵爺了!”

“再有下次,我剁了你當肉餡。”

薄南傾凌冽的臉上殺氣騰騰,只是耳根處有那麼一絲不正常的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