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南傾的聲色很輕,絲毫沒有責備的意思,可就算是這樣,古一還是一個跪地請罪。

“古一該死!我不該違抗命令害公爵府陷入危險,求爵爺賜死!”

“出了什麼事?”

聽著古一的求死,薄南傾後仰靠在椅背,緩緩閉目。

爵爺的詢問古一自然要據實稟告。一時間,古一將這段時間的出的事說了個清清楚楚。

從薄南傾突然病發到拒絕吃藥,從小薄南傾突然指崩潰到拉著阿醜離家出走,從薄南傾與阿醜失蹤再到阿醜投江……這些事一莊莊一件件, 聽的人輕鬆,可經歷者卻心驚膽戰、心急火燎。

尤其是說到薄南傾失蹤後的了無音訊,古一就捶胸頓足,他悔啊!

可是跟他越說越激動的情緒不同,薄南傾閉著的眼簾已然起了一層薄冰。

“古一如果必須選擇,我和他你會留誰?”

淡淡聲色襲來,那好聞的茶香味讓古一跪著的膝蓋一疼。

選擇……這個問題簡直就是要他命。

爵爺是爵爺,小爵爺也是爵爺啊,所以他不能選,也不敢選。

深深低頭,古一重重咬牙:“古一知道錯了,下次我會用盡一切辦法讓他吃藥。”

古一說的這個他,自然病發的薄南傾。

只是一想到自己的病發,薄南傾那清冷的五官就犯了一點白色。

他的病,他很清楚。

這段時間的頻繁發病,在這麼下去,恐怕一切都會失控。

“研發那邊有訊息了嗎?”

“有,有!”

說到研發,古一沉重的心情立馬跳起了。

怎麼能不跳起,薄南傾的病是大患,這些年來他們一直在尋求治療的辦法,之前研發那說原始大蛇的血清或許有用,為此,他們還去了荒島找大蛇,可結果不僅一無所獲,還差點被人謀殺在海上。

可就在前兩天,研發那邊又有了新的訊息:竹葉青的血或許也能延緩病發。

而竹葉青,此刻就有一條。

激動的將好訊息彙報,古一看著薄南傾手腕上那抹青色,眼睛發亮。

“不準打它主意!”

這聲陰沉,將古一的心思打斷,薄南傾低頭一掃小青,心裡某處瞬間滲出一絲異樣。

那是一種他從來沒有過的不捨。

是的,他居然不受控制的從心裡不願這小東西受傷。

不僅如此,他的心底的某處也在模糊的告訴他,有個很重要的人讓他照顧好小青。可是這種情緒,從他五歲後就在沒有過。

這種情緒被牽扯的陌生感,讓他……很煩!

“帶南宮玉進來!”

濃烈的不耐煩砸出,薄南傾起身朝陽臺走去。

……

一得到爵爺要見自己訊息,南宮玉就立即上樓,原本他想詢問下安橋康的情況,但看了看古一泛黑的臉轉移了話鋒。

“古助理,今天爵爺心情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