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掌櫃輕咳兩聲將賬本合上,頗為認真的看著他,拱拱手:“客官,剛才語氣不好,實在不好意思,不過,小的有幾句話想問問您。”

“掌櫃,您實在是太客氣了,有話但問無妨。”

韓信連忙回禮。

副掌櫃將手向外一指:“您是不是一個多時辰前在門外出巷口扶了一位老人?”

“是啊。”

“您這錢……算是找不回來了。”

“為什麼?”

“那老人可不是一般人,經常在我們三生酒館門外碰瓷,她不僅僅抱著瓷器玉石之類的碰瓷裝傷,碰到那好欺負的,甚至還偷錢呢!礙於她的身份,我們不好報官,白天時,一般會讓小二在外面守著,提醒進出客人。”

“為什麼不報官?”

“您別急,聽我說呀!這老太太背景不一般,她兒子是黃世仁黃老爺府中的家丁隊長,體型巨碩,長得就跟個黑塔似的,要是誰惹了這老太太,那可不得了,就跟捅了馬蜂窩似的,她兒子一巴掌下來能把人拍死,不死也殘吶!”

“所以,你們就……”

“沒錯,我們只能盡些提醒義務,也不敢將那個老太太趕走,不然惹了牛家,她兒子兩個帶幾十個人往咱這門口一站或者店裡乾坐著,那這酒館也就別開下去了。這事,哪怕是縣太爺來了也難!”

“那我這錢?”

“沒了!定是沒了!不出意外,肯定是那個老太太在趁著您扶她的檔口把錢給偷了呀,她手上功夫不錯,據說年輕時就小偷小摸慣了,後競偷了了一路過波斯納富豪,被其崑崙奴懲罰強爆,生了長子,一把小刀使得賊靈活,割包割得是悄無聲息呀!這麼多年來,不少人都著了她的道,要不是她兒子,早被人打死了!”

說完。

副掌櫃長長嘆了一口氣。

“這……”

韓信身子跟著一晃,雙目痴呆。

副掌櫃正想說話。

“老付,瞎說啥呢?”蕭河卻徑直走了進來,把剛才兩人對話聽了個清清楚楚,眉頭一皺。“什麼叫做縣太爺來了也難?你有幾個膽子敢在背後這麼議論楊大人?不想幹了?”

“蕭師爺……”

副掌櫃一聽,嚇得一激靈,忙從櫃檯中走出,朝著蕭河深深作了個揖。

蕭河用手指了指他,隨後看向韓信,捋了捋鬍鬚不禁微微點頭。

這人絕不是個吃白食的!

錢就是被人給偷了。

他長得一表人才,看上去孔武有力,面相方正偏邊人,一身正氣,就是這臉色又紅又白的,還帶著些菜色……

想必。

也是從外地吃了些苦頭才來到清河。

“這位是?”

韓信面露不解。

副掌櫃忙介紹道:“客官,這位是我們三生酒館的股東,也是清河縣的斷案師爺!”

“原來是斷案……蕭師爺啊!”

韓信退了一步,忙朝他拱手,身子一抖,眼神下意識的往旁邊一躲,身形帶著幾分慌張。

“客氣了。”

蕭河意味深長的打量了他一番,輕輕點頭,心中瞭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