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啊!”

楊逍瀟灑地將手一揮。

“太好了!蕭師爺,去取地契房契還有其他憑證!你應該知道在哪的。”

呂連英緩緩地向後退,到了座位邊坐下來,抬起手,長舒了一口氣,面色祥和。

彷彿。

這種安然,在這一刻像是完成了使命一般。

“行!”

蕭河很是高興,自去取憑證。

房間裡。

只剩下楊逍和呂連英二人。

沉默一陣。

楊逍走到火邊,哈了口熱氣,搓了搓手,烤烤火問道:“呂老闆,你在清河做生意這麼多年,想必跟黃世仁很熟吧?”

“熟!熟得恨不得燒開水把他給煮了。”

呂連英道。

“如此恨?”

楊逍偏過腦袋。

“倒也不僅僅是為我自己而恨!楊大人,你來清河這麼多天了,想必也知道黃世仁幹了些什麼。”呂連英面色一沉,雙目陰鬱。“這些年來,他一直想奪我的三生酒館也就算了。我這人不爭不搶,也沒留下破綻,他想正經對付我,不可能。”

“他倒也耍過一些陰謀手段,不過,都被我一一化解了。其實這些都是小事,做生意,總是會有這樣的人,可真正讓人氣憤的是他對老百姓的所作所為。”

說到這。

呂連英搖了搖頭,眼神中閃過幾道火光。

“你不是認識大官嗎?既然認識大官,為什麼不叫那些官處理他呢?不過是個地方豪紳而已……想必你手裡應該也有不少的證據。”

楊逍直起身,若有所思道。

“是認識一些,不過,黃世仁這個人我不想親自動手。”

呂連英淡淡道。

“為什麼?”

楊逍一愣。

呂連英抬頭笑道:“搞掉黃世仁,對我而言算不得什麼難事,甚至讓他晚上不知不覺的從這個世上消失,也容易得很,但我沒這個興趣。”

“我是可憐老百姓,但老百姓是老百姓,我是我,並不代表我要為他們去殺人。我可以給他們施粥捨飯,但有些事也不是我能做的。”

“這樣的嗎?”

楊逍聽完呂連英的話,不禁搖頭笑了笑。

這世上的人還真是無奇不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