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眼很尖,看到了李毅峰動作,頓時朝周圍衙差大聲吼了一句。

然而。

幾名衙差才剛剛圍攏,等到李毅峰再次挺起胸口時,已看到他胸膛上赫然插著一把青色匕首,汩汩鮮血順著匕首尖子流了出來,落在地上。

一會功夫。

鮮血滲出了李毅峰的嘴角。

“你……這是幹什麼呀?好好的,好……”

佟香玉表情哭喪,嚎了一聲,立刻抱住了在慢慢倒地的李毅峰。

李毅峰抬起手,想要觸碰佟香玉的臉頰,但還有分毫時,卻慢慢將手放了下來,嘴角帶血慘笑道:“香玉,我和賈兄一起長大……我自小父母雙亡,伯父伯母待我如親生兒子一般,他們離世時曾經囑託過我,要我照顧好奈良和賈家……可造化弄人,我卻成了害死賈兄,讓賈家絕戶的兇手!”

“我該死!”

“香玉,你照顧好……自己!”

說著。

李毅峰猛的抬起手,用力將匕首一巴掌拍進了胸口,只剩下半截把手露在衣服外。

他胸口一挺,雙眼一翻白,身子癱軟,沒了氣息。

佟香玉一看,仰天號啕大哭。

“唉。”

楊逍長嘆一口氣,朝圍上去的衙差們擺了擺手。

衙差們也紛紛搖著頭,退到了一邊。

此時。

堂外的老百姓們已沒有人再作聲了,誰也沒有想到第二個案件會是這樣的結局。

不過。

這或許也是對於被害者最好的結局了。

楊逍讓兩名衙差帶李毅峰的屍體出去安頓,佟香玉緊緊跟在身後,而在縣衙外的老百姓們則主動的讓出了一條道,此刻也沒有了再對她的指責。

“大人,您看……”

蕭河指著桌上的案卷,低聲詢問。

“看什麼看?繼續!”

楊逍一巴掌拍在了桌上。

白駒過隙。

案件一件接一件。

……

中午。

楊逍隨便的刨了兩口飯,讓所有人休息了半個時辰便接著審案。

這一審就審到了傍晚夕陽西下之時。

先不說楊逍衙差等人,光是在外面旁觀的那些老百姓就已經是換了一茬又一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