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河的心也跟著顫了兩顫。

“蕭師爺,要不是今晚出來微服私訪,只怕,我還不知道你跟這三生酒館有這麼深的關係呢!那個老闆打死都不願意賣店給黃世仁,卻偏偏給你分了乾股,就不應該說點什麼嗎?”

楊逍問道。

“大人容稟。”

蕭河面色平靜,似乎早就做好了準備似的,拱了拱手。

“說。”

楊逍點點頭。

蕭河深吸了一口氣:“不瞞大人,十幾二十年前,屬下還是個少年,就來到了清河縣。那時幫人寫寫算算為生,後來,進了縣衙,慢慢成了管家。”

“就在這期間遇到了三生酒館的老闆,他也是十八年前來到此地,開了這酒館。”

“屬下和他聊得很投緣,當時三生酒館尚未發展成今天這副模樣,當時小有積蓄,和他一合計,就把自己的一些積蓄給了他,也就取得了一成乾股。”

“其實,這件事情蔣沙畢他是知道的。不然,屬下如果只是一個小小的縣衙管家,他又怎麼會如此的重視呢?屬下又怎麼可能知道這麼多有關於三生酒館內部的事情呢?”

“還請大人千萬別怪罪!”

說完。

蕭河頗為不好意思的朝楊逍一拱手,似乎在為隱瞞而道歉。

楊逍擺手道:“不需如此!這本是你自己的事情,你就算不告訴本官,本官也沒有理由強問。不過,看到這三生酒館,我倒是想起一些事情來。”

“大人何事?”

蕭河問道。

“且問你,這三生酒館背後的老闆當真是不願意把這酒館賣出去呢,還是說不願意把這酒館賣給黃世仁?”

楊逍直視著蕭河的眼睛,似乎想要得到一個答案。

“ 後者!”

蕭河嘆了口氣。

“為什麼嘆氣?”

楊逍奇怪道。

“是這樣的。”蕭河緩緩道來。“十多年前酒館老闆尚年輕,有衝勁,有幹勁,經營起酒館來,自然十分用心。”

“可是。”

“這麼多年過去,老闆早不年輕,三生酒館雖然在清河縣發展不錯,可也就這樣而已,和其他縣的酒館還是有一定的差距的。所以,老闆早就想著把酒館兌出回家養老,只是一直沒有找到合適的買家。”

蕭河無奈道。

“黃世仁就不行嗎?”

楊逍繼續問道。

“老闆十分硬氣!對於我而言,這酒館賣給誰都無所謂,只要給錢就行。”蕭河笑了笑。“但老闆十多年前就和黃世仁不對付,他想要買酒館,哪怕是這個酒館虧錢了,只怕老闆寧願關了也不會賣的,更別說,現在酒館還能盈利。”

“因此。”

“老闆是怎麼著都不可能把三生酒館賣給黃世仁的!畢竟這裡也承載著他過去很多青春年少的回憶,當初老闆和他妻子也是在這裡認識,孩子也在這裡長大……”

蕭河感慨道。

“那為什麼他們後來搬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