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你是本官肚裡的蛔蟲嗎?”

楊逍笑道。

蕭和拱手,率先一步走進了臥室,介紹道:“屬下知道您有些忌諱,但您放心,這間臥室並不是張知縣身死的那間。”

“三個月前。”

“張知縣死後那間臥室錦衣衛調查完畢,就完全拆除,是西廂房主臥,現已剷除,只剩平地凹洞一塊!”

蕭河一邊說著,一邊從桌上的茶壺倒了杯茶,畢恭畢敬地走到楊逍面前。

拆了?

楊逍腹誹一句,品了一口。

不錯。

正宗的餘杭鐵觀音。

喝完茶。

楊逍走進房間看了看,面積不小,大約有二三十平,兩進主臥,主次分明,紅木傢俱很是典雅。

蕭河介紹道:“楊大人,之前我們拆除的是西廂房主臥,這是東廂房主室,早知您要來,所以屬下就讓那兩個丫頭好好打掃一番,您看,還合心意?”

“挺不錯的。”

楊逍點點頭。

並不是他客氣。

和三年前自己在老家那破敗的土裡相比,這裡的環境可以稱得上是天堂了。

空氣中有一股淡淡黴味兒,又被一陣淺淺香意所掩蓋。

“香味是……”

楊逍看了看他。

蕭河從角落裡拿過一個香包,解開後,是混雜的紅藍花葉,笑道:“楊大人,巧兒和翠兒兩人不僅僅會種花,還會製作香囊,在這房中幾處角落裡都放了些香囊。不過,這黴味兒……”

蕭河的顏色很不錯,看到楊逍微皺的鼻子,不禁再次解釋道:“黴味兒是有點麻煩,還好這些日子天晴,讓巧兒和翠兒把門敞開,多曬曬太陽,應該也就沒什麼味道了。”

“當然。”

“如果大人您還介意,不如先去縣城裡的客棧住幾日。只是,這住客棧的費用,只怕就只能從您的俸祿中扣減了。”

蕭河說完,又朝楊逍一拱手,動作間有幾分無奈。

楊逍聽罷直翻白眼。

得。

自己怎麼就沒有一點官的感覺呢?

話說。

當官的不應該是很多費用都由縣衙來支出的嘛,怎麼到了自己這裡好像什麼都得本家出錢一樣。

楊逍不禁苦笑著搖了搖頭。

看來。

如果自己不想當貪官,只怕就得想些辦法賺錢了,不然,只怕連手下幾個下人和一匹馬都養不活了。

“大人,您意下如何呢?”

蕭河試探性的問道。

“不瞞你說,本官身上總共就十兩銀子!這住客棧怎麼著每天也得幾十上百文吧?本官出不起,你出?”

楊逍沒好氣地看了他一眼。

果然……

窮官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