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秋還不時扔一兩張火球符,冰箭符之類的攻擊符籙,稍稍阻擋那白袍神兵的攻擊速度。

桂老道飛劍操縱顯然也不怎麼熟練,一時間竟也被對方兩名年輕人糾纏住,就在葉秋暗暗琢磨,要不要稍微露些底,拿一張高階符籙出來時,就聽李承德一聲大喝:“起!”

葉秋轉頭看過去,就見李承德手中玉符金光大放,在金光之中,一柄車輪大的戰斧,憑空懸浮,隨著李承德的動作,橫向朝對面飛去。

葉秋都沒有看清戰斧的痕跡,就只見場中如有一道金色光帶,對面三人已經從胸口斷成兩截,手臂也從胸口位置,斷了手肘。

半截上臂連著肩胛頭顱,掉到地上,口中尚在慘呼不止,血漿內臟流了一地。

桂老道抓住機會,手中法訣轉動,飛劍繞了個璇兒,將那香案法壇斬為兩截。

場中兩尊神兵隨之潰散,葉秋愕然,看著如此威武的神兵,居然都是由靈氣組成一般,直接消散在空中,一開始葉秋還以為是傳說中的傀儡人偶,如今看來不是。

見那三人慘叫聲已然低沉,卻還沒有死透,葉秋眉頭微皺,白狼魂兵上前,果斷了結了幾人的痛苦。葉秋隨手一揮,將幾具屍體收起。

黃旭看了一眼葉秋,也不說話,默默走回李承德身邊。

李承德催動符寶,法力消耗有些大,此時金光戰斧還在他身旁懸浮,手上卻已經取了丹藥,正吞服丹藥補充法力。

葉秋還待問一下什麼情況,就聽村莊之中,一聲大喝傳來:“賊子,老夫定要叫你們生不如死……”聲音巨大,響震四周。

幾人齊齊變色,就見村莊中央屋中,一人衝破屋頂,從空中直飛而來。

“張家居然還有築基修士?”桂老道口中驚呼,手上動作迅速,指訣變換數次,飛劍化作一道虹光,如游龍匹練,繞在他身周,吞吐不定,哪裡還有半分剛才那般不熟練的樣子。

葉秋心中微凜,這老傢伙顯然藏了一手,如今被這一驚,露了馬腳。葉秋手中暗釦雷珠,龜山盾同時祭出,巴掌大的盾牌在身前上下沉浮。

“龍虎玄壇,燈儀神君,開壇。”那飛來的修士口中唸唸有詞,手中指訣翻飛。只見空中天色忽然暗沉,一座如山般的法壇憑空顯現,那法壇之上,隱隱有宮裝婦人翩翩而來。

尚還看不清法壇具體情形,就覺得迎面威勢驚人,猶如一股巨力壓在肩頭,整個人呼吸都困難了幾分。

“早聽說張家祖上,龍虎玄壇神異無比。沒想到居然還藏著個修成玄壇的築基高手。

就讓我來見識一下,究竟是你的玄壇神兵厲害,還是我的金光斧厲害。”李承德面色陰沉,口中說著話,手上指訣不停,身邊金光斧又化作一道金光,朝空中玄壇而去。

“賊子好膽。”空中之人爆喝,玄壇之上,宮裝婦人已然走出玄壇,身形變得與常人無異,眉眼神情,生動具體,讓人看過之後,只覺得端莊秀麗,偏生又說不出究竟什麼原因,眼光離開她的臉龐後,又描敘不出她到底是什麼模樣。

在婦人手中,橫提一盞八角宮燈,此時正散發微黃燈光。金光斧橫飛而來,那宮燈燈光爆起,在婦人身周,形成一道黃色光罩,竟生生抵住金光斧的劈砍。

葉秋看的心驚,剛才金光斧一劈斷三人的場景,還歷歷在目。如今竟被燈光化作的光罩阻擋。這金光斧乃是符寶,威能可是與金丹法寶無異,主要功能又是攻擊,這豈不是說,這古怪燈光護罩,可以抵擋金丹期的攻擊了?

“各位,這龍虎玄壇星君,乃是張家世代祖傳的法壇護法神,這老頭縱使是築基期修士,要維繫這種級別的護法神,也堅持不了多久。

咱們只要拖住他,不出片刻,這老頭就會法力耗盡。”此時,吳倫突然開口,大聲提醒眾人。

葉秋聞言,心中暗暗點頭,吳倫說的應該不錯。

只是要在這燈儀神君手下拖延時間,只怕也不容易。果然,光罩擋住金光斧後,從宮燈之中,又飛出一縷火光。

看似毫不起眼的一條火線,朝地上飄落。

還沒有接觸地面,忽然化作火毯,朝眾人頭上潑灑而來。

葉秋等人駭然,迅速後退。片刻之間,周圍已經盡是火海,房屋也好,樹木也罷,地面泥土,全都在火海之中,卻連草葉都不曾燃燒,似乎這火如幻象一般,沒有絲毫威力。

但是葉秋分明察覺到,迎面熱浪滾滾,燙的他毛髮都有些捲曲,一時之間,他也想不出怎麼應對,只能全力退避,不敢讓這火絲毫沾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