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這些人,甲冑全新,應該只是領了戰服,卻沒打算上戰場,直接當了逃兵吧?”

那領頭之人見林陽這麼一說,頓時就不樂意了,怒氣衝衝的喊道:“要你多管閒事,戰場之上的殘酷性可不是你們這些身在城中的公子哥能理解的,為你們甘願赴死,有什麼好處?只是為了讓你們這些尋花問柳的時候能有一點安全感?”

“放屁!老子才不這麼愚昧,這些兄弟跟著我能吃香的喝辣的,憑什麼要去為那些貴公子出生入死!”

領頭之人說的擲地有聲,慷慨激昂,當場的那些小弟就差痛哭流涕的跪下磕頭了。

但林陽只是緩緩吐出一口濁氣,微微起身,看向這義憤填膺的領頭之人,冷聲道:“可當你穿上趙國士兵的甲冑的那一天起,你們就是趙軍了,而且,你們要守護的人,可不止是那些公子哥,還有趙國黎明百姓。”

“你說這麼多,還不是因為怕死,不想在戰場上流血而死,就算是這樣,倒也能理解一些,可你們穿著趙軍甲冑,不保家衛國,卻在攔路殘害無辜百姓,為害鄉里,這樣的人,配得上你們身上的盔甲嗎?”

領頭之人咬著牙,怒目而視道:“小子,我承認你說的話有幾分道理,但你跟我們這種人講道理,是講不清的,我只要你記住一點,你和這個妞,都見不到明天的朝陽了,嘿嘿,怕了嗎?”

林陽很是無奈的聳了聳肩。

“我怕,但不是怕你們,而是怕髒了我的手。”

四周的空氣忽然變得出奇的安靜,那些原本正在調戲白瑤的人,也都愣怔住了。

如此狂妄之人,難道真不知道黑風隊的威名?

“媽的,別管那個娘們了,先弄死這個男的!”

於是那些人圍了上來,但是林陽身形沒有絲毫的動作,只是看著領頭的那人,一字一句說道:“我不想髒了趙國士兵的盔甲,你們若是乖乖脫下,我能留你們全屍,不然……”

他的話還沒說完,後面有兩人已經發起了偷襲。

但他們的大刀高高砍下,卻又在距離林陽頭頂半寸的位置停了下來,再難砍下分毫。

“冥頑不靈,該死。”

林陽隨意的抬了抬手,一道凌厲的真氣頓時將大刀震碎,而那些人還未反應過來,就看到一道道的劍氣從他們身旁的夥伴脖子上刮過,就像是砍瓜割菜一般,那些人還來不及反抗,便成了一具無頭死屍。

領頭之人雙腿不斷的在顫抖,像他們這種普通士兵,除了人高馬大之外,修煉算是一塌糊塗,但也知道,眼前這人能利用真氣凝聚出實型,修為起碼是在先天之上,以他們這個實力,連反抗的餘地都沒有!

於是剛才還氣焰囂張的領頭人立馬撲通一聲跪倒在地,雙手高高舉起,喊道:“看在我曾經為趙國效力的份上,您就放過我吧!”

林陽面無表情的看了他一眼,只是淡淡的回道:“可你身上的盔甲還是全新的,你上過戰場麼?出過一次力嗎?”

那人也沒有想到會有這麼一句話,直接愣怔住了。

但林陽壓根不想聽他解釋,食指隨意的一劃,一道劍氣直接割過他的喉嚨,響聲落地,林陽轉過身看向白瑤。

“別愣著了,你沒聞到肉已經烤焦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