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賀煜便也不在多說,他嘆了一口氣:“罷了,郡主的心性極好,的確是與喜樂相符。”

他慢慢起身,同趙毅和江白施禮:“深夜打擾,實屬抱歉,明日我定派人送來歉禮。”

江白立馬擺手:“這就不用了,大人躬身前來,本就是我趙家的福氣。”

賀煜也沒有多說,便離開了趙家。

江白看著他,有些好奇地回頭:“你和賀煜有過節?”

趙毅搖搖頭:“我與他會有什麼過節?我趙家可不敢和一個國子監的掌事鬧事。”

“那為什麼你的態度這麼冷淡疏離?甚至有些......咄咄逼人?”

趙毅一聽江白說這話,立馬委屈起來:“白兒你竟然為了一個外人這般說我。”

江白無奈,上去拉住他失笑:“你怎麼跟個孩子一樣,我沒有說說你,我只是覺得你有些不同,似乎對他有敵意,你是不是有什麼事情瞞著我?”

趙毅也不在胡鬧,看著江白神色認真:“白兒,有一件事情我的確沒有告訴你,但是現在還不是時候,以後我會告知你真相,是關於樂兒和平安的。”

“樂兒和平安?”

“沒錯,不過此事十分重大,等到兩個孩子都穩定下來,我再告訴你。”

江白見趙毅如此,也沒有強求:“好,沒關係,你想說了再說。”

畢竟趙毅是兩個孩子的父親,總不會對這兩個孩子做什麼。

說到底,其實她也只是一個後媽。

是夜,趙毅並沒有睡好,他夢見了一個人,那人臨時之前將兩個孩子親手交到他手上,眼裡含著血淚。

是含冤而死。

“離開京城,離開京城!”

江白半夜也是被趙毅折騰醒的,但是趙毅卻一點不自知。

翌日,一件事情搞得全城轟動,國子監文女選拔 的頭籌得主趙喜樂,竟然成了安平郡主的門生。

一時間城中所有人對此事便津津樂道。

惋惜者有之,好奇者有之,感嘆著亦有之。

不過安平郡主根本不在意外面的那些評論,反而帶著趙喜樂該幹啥幹啥,第一天便帶著趙喜樂來京城最好的酒閣吃飯。

至於先前那些想要收趙喜樂的為門生的那些人,自然也不敢置喙,或者來搶人,但凡趙喜樂落在其他人手上,說不定還會有人去策反,但是她成了安平郡主的徒弟。

誰敢和安平郡主搶人,這一招的確是解決了江白不少後顧之憂,也讓趙喜樂和安平郡主順了心意。

不過事情安生日子才過了沒多久,王家的人又開始作妖了。

王賀派人私下查了那日在春月樓的好事情,最後還是懷疑上了江白和趙毅。

尤其是他知道江白和趙毅與王朝有過節的時候,心裡的猜測似乎跟篤定了。

但是他卻一直沒有采取行動,因為他還有更長遠的計劃,一個能更加十全十美的辦法。

這一日,江白正在鋪子裡面安排進貨的示意,城東王家的藥膳鋪子有派人送了請帖來。

上次江白便以樂兒要參加國子監選拔的事情推脫掉了,但是沒想到,王賀竟然如此求追不捨。

她之所以拒絕,無非是因為這個帖子上面邀請的人,只有她江白一人。

司馬昭之心路人皆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