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已經到了,便也不急,先找當地人打探清楚那傅老的喜好脾性也不遲。

到時候投其所好,事半功倍。

兩人各自回房洗漱完,隨意吃了點東西,天色便暗了下來,江白便打算給趙毅寫信。

她怕他擔憂,便打算日日都給他寫一封,這一路她都在堅持寫。

她提筆思索了一番,就開始寫了起來。

寫至一半,房門忽然被人開啟,江白以為是阿木,可是鼻尖卻傳來淡淡的血腥味。

撲通一聲,那開門的人倒在了地上。

江白立即抬頭,發現進來的人竟然是個女子,渾身是傷。

“你是誰?”她警惕地起了身,做出了戰鬥的姿勢。

那女子虛弱地抬頭看了她一眼,聲音有氣無力:“幫我……幫……”

外頭忽然傳來了一陣極重的敲門聲,那身音好似要將門給拍爛。

“開門!查房!”

江白咬了咬牙,將那女子拖了進來,關上了門。

她將人放到了床上,拿被子蓋住了。

眼尖掃了地上那女子倒下時沾上的血跡,立馬拿了布擦乾淨,開了窗子,寒風吹進來吹散了血腥味。

沒過多久,那查房的人就敲響了江白的門。

江白顫著手地開了門,面上露出了畏懼和不解:“官爺,這大半夜的是在做什麼?”

她露出了一副尋常弱女子會露出的神態,那些官兵見她長得就人畜無害,心下的防備也就放下了許多。

“你一個弱女子住客棧?”一位官兵多詢問了她幾句。

“我丈夫出去替我買吃的了。”江白弱弱的回答。

那些官兵見她這副樣子,終究是沒敢鬧太大動靜,草草檢查了一番就離開了。

很快,他們就到了隔壁阿木的房間,一陣乒乒乓乓過後,那行人才去下一間。

江白急忙將門和窗戶關上,給床上的女人露出了一個頭。

她想要檢視她的傷勢,門卻又再次被敲響。

她一驚,又將人給蓋上了。

“誰啊?”

“是我。”是阿木的聲音,“方才有官兵過來,我怕驚到你。”

江白將門開啟,想了想,外頭那些官兵沒有走遠,便先讓他進來。

“沒事,他們隨意看了看就走了。”

江白猶疑了一下那女子的事情要不要告訴阿木。

可是因為窗戶被關上的原因,那血味又被悶在了屋裡頭,阿木的鼻子比常人要靈敏,竟然聞出了一絲不對勁。

“你受傷了?”

“沒有。”江白搖了搖頭,隨後走到床邊將那女子露了出來,“方才那些人怕是就是過來找她的,她傷得不輕,我若不救她,她怕是活不了多久。”

她解釋完,就看到了阿木看著那女子,神色變得驚訝。

他認識這個女人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