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人又被提拉了下去單獨審訊,很快這一片天地中傳來了滲人的喊叫聲。

趙毅抱著江白找了間醫館,醫館大夫半夜被人吵醒本來滿是不爽,但看到江白渾身的血後,也被嚇得不清,連忙將人帶了進去。

這一折騰就到了天亮,阿木已經將東西都審了出來。

“那些注藥的桃子確實是那他們叫人售賣的,目的就是為了賺藥錢,等時間一久,發病的人多了,局勢氣氛渲染到位,他們再派人去看病,給出藥方,那時只有他們藥房囤了這些藥,便可以坐地起價,為所欲為。江白無意擾亂他們的詭計,自然被他們視為了眼中釘,欲要除之才肯罷休。”

趙毅聽了這些,與他們所料的不差。

只是他又想到了那些人詭異的身手,便又問道:“他們可有招供出背後之人,我瞧著不像是普通的藥材販子敢出的手筆。”

阿木緩緩搖了搖頭:“沒有,他們口徑統一,不知道背後之人是誰。”

趙毅握緊了拳頭:“看來還得細細調查。”

“不急,我已經問到了解藥的藥方,那間藥鋪的庫房裡也囤了許多的藥材,足夠配出來一批解藥給附近患病的百姓。”

阿木沒再耽擱,便著手去安排解藥的煉製與分發。

趙毅則一心照顧著江白,索性她身上的傷看著恐怖,但都是一些皮肉傷,只要小心照料些便問題不大。

他思索再三,還是打算將江白帶回京城治療,那裡的藥更多更好,環境也更方便她養傷。

約是三天後,阿木才將那些解藥分發完畢,一些服藥早的病患已經可以下床走路了,身體也在日益恢復。

江白身上的傷也穩定了些,趙毅才敢帶著她坐馬車。

只是她人卻一直昏睡,不曾醒來,他唯恐會出什麼差池,便更加著急的要回京城了。

阿木不放心江白,也跟著兩人去了京城。

抵達京城後,換了新的大夫,又喝了好幾副藥,她才逐漸甦醒。

這日,趙毅依舊守在她床邊,江白一睜眼,就看到了面容憔悴的他。

他的大掌還握著她的手,察覺到她動了,他立馬就驚醒了過來。

“白兒,你終於醒了!”他激動地握著她的手都在抖。

江白看著他這個樣子,好笑地回握住了他的手:“怎麼病的是我,反倒是你憔悴得厲害。”

趙毅有些羞澀地低了低頭,他幾日沒洗漱了,只顧著給江白收拾,這瞧起來恐怕是比江白這個病人還要狼狽。

“這幾日擔心你,總歸是醒過來了就好,可餓了?我叫廚房準備了些吃的,現在叫人端上來。”

“好。”

旁邊候著的丫鬟立馬快步出了門,江白看著那丫鬟的背影,這才發現自己竟然回了京城。

她抬頭看著趙毅,眉頭輕擰:“我們回京城了?那那些病人呢?可有尋到解藥?”

趙毅摸了摸她的頭,解釋道:“都解決了,阿木找人煉製瞭解藥都給病患發了下去,他們吃下解藥的人大多半日就恢復了精神,只需一天就有力氣行走了,你無需擔心。”

江白這才鬆了一口氣,這場危機便是解除了。

她這口氣才鬆下,就覺得喉間一癢,隨後便劇烈咳嗽起來。

幾縷紅血從她捂嘴的指縫裡滲了出來,格外駭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