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童心想:我過來是想湊熱鬧抓姦的,不是想來當苦力的。

但是現在離開是不可能的了。

他耷拉著臉,沒想到八卦未遂還要幹體力活,磨磨蹭蹭的蹲下,費勁的把人拽起來。

江白在旁邊給他搭手,又問:“你現在住在藥膳館?”

金童咬著牙點頭。

江白道:“那讓他先跟你湊合一宿,回頭人醒了再說。”

金童個兒不高,背一個身高八尺虎背熊腰的男人,用力到臉部都猙獰了。

江白在身後看著,這男人腿都垂在了地上,根本不能稱作被揹著走,只能說是被拖走了。

所幸藥膳館離小巷子不遠,金童把人安置在自己的床上,目光看向江白,用眼神詢問下一步要做什麼。

江白心裡揣度,這人喝了她的靈液,應該沒有什麼性命之憂。

她吩咐道:“我待會兒給你開一個方子,你直接去醫館抓藥,熬好了給他喝。要是他清醒了,就說一說他的現狀。”

“行。”金童點頭。

江白拍拍他的肩膀:“辛苦了,買藥的錢跟賬房申請,今天算你加班,給雙倍工錢。”

金童眉開眼笑:“謝謝江當家。”

男子醒來,發現自己躺在床上,周圍是陌生的環境。

他的大腦先是空白了一陣子,隨後立即坐起身,警惕的看著周圍。

胸口的傷處被拉扯到,他疼的“嘶”了一聲,伸手捂住,才發現自己上衣也沒了,此時上半身是赤|裸的,包裹著乾淨的繃帶。

金童聽到聲音,腦袋探進門裡看了看,道:“你醒了啊!”

說著,他又轉頭出去,沒過一會兒,端著一碗藥回來,道:“可算醒了,這藥涼了又熱,熱了又涼,折騰好幾回了,再不醒就沒藥效了。”

男人懷疑的盯著他,沒有接過他遞過來的碗,而是懷疑的問:“你是誰?”

“我是誰並不重要,是我當家的救了你,臨時把你放在我這屋。”他又往前拱了拱手,意識這人喝藥。

見對方還是磨磨唧唧的,金童煩躁的說:“喝啊,我們還能害你嗎?要是想殺你,剛剛直接不管你就行了,還非得等你醒了再喂毒啊?傻不傻啊?”

男人聞言,接過了藥碗,一口氣喝了個乾淨。

他喝完,被苦的低咳幾聲,嘴裡立刻被金童塞了幾顆糖。

男人問道:“之前我見到的那個女人,是你當家的?”

金童抬眉:“你不是本地人吧?”

“怎麼看出來的?”男人緊張。

金童:“我當家的江白姑娘的名號,在整個縣城都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怎麼會有本地人不認識她?”

“再說,你長得這麼帥,要是住在這裡,我卻從沒有注意過你,那不可能。”

男人聽聞此話,更緊張了。

他猶豫的問:“閣下……可是有斷袖之癖?”

“斷袖?怎麼可能?”金童叫的跟尖叫雞一樣,“我喜歡女孩子,香香軟軟的女孩子,男人臭死了!”

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