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白點點頭:“我懂了。”

說著,抬頭看向大家:“不好意思了,諸位,一對一私人服務,可不可以給這位姑娘加個塞兒?我保證不佔用各位的名額,她是預定之外的第六個人。”

“多一個人,我也保證絕對不會影響對每位客人治療的時間和耐心。”

圍觀的人也不是鐵石心腸,大多點了頭,有稍微提出不同意見的,被眾人的呼聲蓋了下去。

面對大家的善意,那女子愣住。

她的胎記嚴重嗎?嚴重。

她可憐嗎?可憐。

但是這並不危及生命,也有非常多比她更可憐之人。

她愣愣的跟在江白後面,往裡走。

等走到院子裡,江白問她:“你是從哪兒過來的?”

那女子說了幾十裡之外的一個村子。

江白追問:“你如果接受治療的話,在這裡有住的地方嗎?”

見那女子搖頭,江白便道:“你要是不嫌棄,就和我家小丫頭睡在一起吧。”

小丫頭聽到自己的名字,從幾米外跑過來,人精一樣,挽住女子的手,笑嘻嘻的說:“和我一起睡。”

“你不怕……”那女子猶豫,“不怕我嗎?不怕半夜見了我,像見了鬼一般做噩夢嗎?”

在晚上,她的臉更是猶如惡鬼,連她娘有時候不經意見到她,都會小聲驚呼。

“怕鬼做什麼?再說你也不像鬼。”小丫頭瞄了她一眼,道,“我更怕人,尤其是怕男人。”

說著,她就拉著那女子,往自己的臥房裡走。

江白在旁邊聽著,一陣無語。

她怎麼覺得她身邊的女子,都如此女權呢?田柔也是如此,小丫頭也是如此。

她們剛毅堅定,不想像莬絲花一樣依靠著男人生存,只想自己賺錢,賺大錢。

這思想也太超前了,不是她教的啊!

不過這樣也不錯,相比於王大娘、王秀芬等人的麻木落後、自甘墮落,江白當然更喜歡和這些人相處。

安樂藥膳館大門外,眾人久久未散去。

大家議論紛紛。

“我看江當家這次,懸了。”

“那可是胎記,和前面兩個可不一樣。”

“看那女子就可憐,如果江白能治好,也算是行善積德了。”

“我想起嫂子家姑娘,也是因為貌醜,成不了親,只能一輩子留在家裡。爹孃還活著的時候尚且好過一些,等到爹孃沒了,靠著兄嫂過活,那日子才是真的慘。”

“她要是能把胎記去掉,我就讓我侄子也過來,他臉上也有一塊。”

“得了吧,我認識你侄子,那臉上哪兒有胎記?”

“有倒是有,就是比較小。”

“多小?”

“芝麻那麼大吧……”

“滾滾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