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忠義道:“趙毅富可敵國,江白自然不會幫他省著。”

“總有一天,她會把趙毅的錢都敗光,那時候趙毅連哭都沒地方去。”王夫人啐了一口,滿臉上都是對江白的鄙視。

兩口子窩在一起罵完江白和趙毅,展望了一下對方慘淡的未來和自己家光明的前程,隨後王忠義愁雲慘淡的問:“銀子怎麼湊?”

王夫人小聲道:“咱們家現在所有的積蓄加一起,一共是二百兩,但是鴻鼎酒樓那邊,很快就要給底下供應食材的商鋪補賬了。”

他們這些開酒樓的,買肉菜時候的費用不需要天天結算,普遍來說都是一月一結或三月一結。

鴻鼎酒樓本來是一月一結,後來生意不太好,轉為三月一結,這樣手裡的流動資金會多一點。

王忠義問:“結算要用多少?”

王夫人面露難色:“總歸不會少於一百五十兩。”

這已經算是非常少了,之前酒樓最興盛的時候,每個月都要結算二百多兩銀子。

王忠義咬咬牙:“先拖一拖,把江白要的給她,等藥膳館開張之後盈利了,再補給那些人。”

王夫人點頭:“行。”

她想了想,又說:“藥膳館的食材,跟鴻鼎酒樓一起採買,可以嗎?”這樣大批次採買,店家會給優惠價格。

王忠義嘆口氣:“省著點花。”

兩口子盤算了半天,王夫人信誓旦旦的說:“這些錢完全可以撐過一個月,說不定不足一個月就可以盈利了。”

王忠義也對此抱有很大希望。

晚上,王夫人把王大娘接了回來,兩個人跟王大娘說了說打算。

王大娘的眉頭緊緊的皺著,問:“藥膳館,那不是江白在開的?”

王夫人的笑容收了一些,她略顯不自在的說:“江白開了半年,覺得虧損,就決定閉店了。我和忠義考慮了一下,覺得那些裝修空著也是浪費,正好我也閒著,重新開店當投資了。”

王大娘垂下頭思索了一下,問:“那你們不怕虧損嗎?”

“不怕,江白是沒有經驗,我們都已經幹了這麼多年酒樓了,比她有經驗的多,”王夫人趕忙解釋,“再說,有娘你幫我們,我們僱人的壓力也比她小很多。”

王夫人已經做好打算要開掉幾個原來的員工了。

王大娘不再細問,她用筷子夾了粒花生放在嘴裡,道:“你們自己決定,老婆子我什麼都不過問。你們讓我去哪兒,我就去哪兒,讓我來這裡看孩子,我就過來,讓我回去,把院子空出來出租,我就回去,我隨遇而安。”

兩口子互相對了一下眼色,王忠義又給王大娘夾了筷子菜:“娘,多吃點。”

王大娘就著菜喝了幾口粥,把嘴裡的東西嚥下去後,又忍不住問:“江白現在住在哪兒?”

王忠義回:“趙毅回來了,我看他們應該是在一起。”

王大娘理了理頭髮:“待會兒我要去看看她。”

“娘,我們也不知道趙毅在哪兒呢,”王夫人衝著她笑笑,“不然等明天,忠義要去找江白退租金,讓他帶你去。”

“行。”王大娘很好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