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也擔心哥哥,”趙喜樂趕忙說,“下次他休沐,我也要去接他。”

江白同意:“好,那許奶孃帶你去。”

許奶孃在旁邊笑眯眯聽著母子倆的對話。

雖然僱傭她的時候,只說是帶孩子,其他不用管,但她不是眼裡沒活兒的人,此時拿著抹布在幫忙擦桌子。

趙喜樂不滿意:“娘也去。”

江白被她磨得沒辦法,也只得答應。

到趙平安休沐那天,趙喜樂早早就拉著江白和許奶孃等在了學堂門口。

等了半個時辰,江白見日頭愈發強烈,用手娟擦了擦趙喜樂額頭上的小汗珠,環顧了一下四周,說:“不然咱們先去旁邊的茶館裡坐一坐。”

趙喜樂也有些累了,點頭稱好。

茶館裡人不少,有人在臺上說書,趙喜樂很快就聽入迷了,也不知道能不能聽得懂,反正表情看起來津津有味的樣子,像是把趙平安拋在了腦後。

江白點了壺茶,又給趙喜樂點了盤瓜子,免得她閒著無聊。

小姑娘還不會嗑瓜子,許奶孃在旁邊給她剝著吃,湊一小把就一口氣給她。

趙喜樂眼睛、嘴和手忙的不亦樂乎。

江白沒有聽書的愛好,慢悠悠的喝茶,不經意扭頭一看,趙平安從學堂大門走出來,走到了一個黑衣男子的面前。

江白眯起眼睛。

這黑衣男子好不眼熟,不就是遇到狼群那天救了她一命的男人嗎?

趙平安臉上滿是熱絡和歡喜,江白遠遠的看著,都能感受到這人的興奮之情。

趙喜樂聽到江白嘬了一下牙花子,下意識朝著她的視線看過去,頓時驚呼一聲。

江白扭頭看閨女:“你哥對面的人是誰?”

趙喜樂捂住嘴,眼睛瞪得大大的。

她不能說。

江白用腳指頭想也知道這人是誰,一瞬間,一切奇怪的舉動都解釋清楚了。

為什麼趙老大不再寄錢回家?因為他在家;

為什麼她遇到劫匪之後毫髮無傷?因為他在家。

甚至江白懷疑,這幾個月自己的一舉一動都在對方的監視之下。

想到這裡,她青|天|白|日出了一身冷汗。

她眯起眼睛,忍不住問:“你爹什麼時候回來的?”

趙喜樂搖搖頭:“我不知道。”

“你之前見過他了是吧?”江白儘量緩和語氣,一切都是狗男人的錯,她不想和小孩子生氣。

見江白什麼都知道了的樣子,趙喜樂放下手,乖乖的回答:“我就見過一次,上次娘你受傷,是爹把你抱回來的,他還給你買了藥,熬好了才走。”

小姑娘的手垂在身側,規規矩矩的坐好,知無不言言無不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