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臨睡前,江白從空間裡拿出了一些藥粉,這藥粉白色無味,遇水就會溶解喪失藥性,粘到人的面板上,這處面板會立刻瘙癢難耐,沒有解藥的話,至少三天會奇癢無比,三天過後症狀消失,不會有性命之憂。

她把藥粉撒在門口和牆上,隨即安心的入睡了。

第二天一大早,王大娘和江白一家一起吃早飯的時候,興致勃勃的說:“你知道嗎,刁義據說是患了重病了,李春花昨天折騰了大半夜,半村人被她指使去找大夫。”

“不知道啊,”江白神色自然,“我昨天睡得很香,什麼動靜都沒聽到。”

王大娘盯著她的臉看了幾秒鐘,沒有看出任何不對勁,於是悻悻的說:“可能是他平時多行不義,遭報應了吧,這也算是惡有惡報。”

“不過,”王大娘話頭一轉,“李春花把十里八鄉的赤腳醫生找了個遍,都說沒辦法,照我看,她就應該來求你,你的醫術肯定比那些人好多了。”

江白制止住她的拉踩,只是說:“之前鬧得那麼不愉快,她肯定不會來的。”

“也是。”王大娘停住這個話題,埋頭吃飯。

江白現在沒有功夫想刁義的事兒,她開始發愁生意方面了。懂醫術、會做藥膳的名聲傳了這麼久,還是沒有慕名而來的病人。

她現在唯一的進項就是王大娘每天的五百文錢,但長此以往也不是辦法。

王大娘這幾天就該把藥膳停了,不然總吃,豈不是真要返老還童了?

但是這根獨苗苗就要結束,去哪裡賺錢是個大問題。

王秀芬和江城是沒辦法指望了,欠了趙毅那麼多錢,等到最後提出和離的時候,怎麼也要原數奉還。

但按照村裡這個消費水平,真承擔不起她的定價。

想了想,江白決定去縣城裡賣點藥材,順便探探路,看看縣城裡的經濟情況。

她手裡的藥材一部分是從山上採的,另一部分是空間裡存著的,江白拿靈液把它們泡了一遍,藥效不說增加百倍,但是成色比之前好上了太多。

她把兩個孩子託付給王大娘,就帶著一包袱藥材進了縣城。

到了縣城,她沒有著急找醫館,先是在人流量最大的街上,找了一個小攤吃餛飩。

一邊吃一邊跟小販搭訕,用幾文錢就換來了全縣城的醫館大致位置和評價。

小販知道她想去賣藥材,見她是個瘦瘦小小的女人,動了惻隱之心,多提點了幾句:“這些醫館基本都有固定的進貨渠道,很少收私人挖的藥材,因為不能確保質量。”

“我的質量很好的。”江白倒是有信心。

她吃完餛飩,信心百倍的出發了,等到天色將暗,一包袱東西還是沒有賣出去。

打敗她的不是質量,而是價格!

江白想不明白這些店的夥計怎麼這麼能壓價,按照他們說的數字,再乘十倍,她都別想回本。

難怪山上這麼多藥材沒人採。

正當她灰頭土臉從最後一家醫館走出來的時候,一箇中年男人攔住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