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說這裡面可能有其他人參與你會信嗎?是不是每一個能接近你父親的女人你曾祖母都很喜歡熱情吧?”

蘇明雪沒明說,但堯鈞文已經想到了。

祖父和曾祖母確實熱衷往父親院裡送女人,不過都被父親拒絕了,自從母親和那些妾背叛了他,他就再也不近女色。

可以說雪姨是父親這麼多年來,第一次接納的女性朋友。

他同時想起九年前的事故,不止他們兩個人策劃?

堯鈞文打了個冷顫,突然覺得身邊這些所謂的親人太可怕了。

“我本來想去看看你弟弟,不過還是不去了。對了,還有一事和你父親說一下,雪梨我分了一半給青陽府的一個商人叫韓橋,具體的原因等以後再談。不過,對方收了雪梨後會直接運到青陽府趙家,對市場影響並不大。”

“恩,我會和父親說的。雪姨其實不用特意來告知,您做什麼決定肯定有原因的,我們都接受。”

對於蘇明雪,堯鈞文是打心裡喜歡,將她當成了長輩看待,所以今日才會說出自己的心事。

“還有,我有一事相求,城裡的鏢局,你父親有沒有熟識的人,我有個侄子叫蘇俊,他身手利索,打兩三個人是沒問題的。”

“雪姨,這事我就能辦,我有一個伯伯在裡面當總教頭,收個人沒問題,這樣,雪姨您稍等一下,我寫封介紹信,您拿著信直接去找他就行。”

說做就做,他命人取來紙筆,然後寫了一封推薦信,落款處還蓋上了自己的私章。

蘇明雪道謝,然後拿著推薦信離開了東院,假山處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是監視她的,也論證了她之前的猜測。

離開堯府前,她看著黑底鎏金的大字,高大鮮紅的府門,還有門口威風凜凜的石雕,穿著得體的下人。

一個看似光鮮亮麗的大家族,卻有著不為人知的骯髒與黑暗。

她嘆息的同時又覺得自己是幸運的,她雖然是農村人,住著簡陋的房屋,穿著粗布的衣裳,可她有愛她的家人,一家子其樂融融。

有時有錢不一定是幸福的。

金錢和親情,哪一個才是最重要?若有了錢而沒了親情,那真的快樂嗎?

她心情有些沉重的離開了堯家。

這時已經快午時了,蘇明雪找了個小飯館吃飯,她要等,等下午的審案。

過了一個時辰,她估摸著時間差不多了,將馬車寄存在車行,然後悠哉的朝著府衙走去。

半路碰到了前來請她的官差。

衙役對她客客氣氣的,“蘇姑娘,陳大人說人已經押來了,請您過堂。”

她算是原告。

“好的,謝謝官差小哥。”

縣衙這邊圍了不少人,衙門十天半月的都審不了一回案子,所以每回一升堂,就有人圍了過來看熱鬧。

當看到韓家人被押著進城,街道兩邊看到的人就連忙打聽,一聽要審案,他們都跟著過來,將大堂外面圍的水洩不通。

等蘇明雪過來,看到不止有韓家人,還有張大。

他和韓薛氏帶著手鐐,跪在大堂上,兩人嚇得渾身哆嗦,臉上冒了不少汗。

韓老二因為功名在身,並沒有帶刑具,也沒有跪著,這是給讀書人的體面。

一旁還有韓老頭,韓滿山與韓曉芳。

韓家人都到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