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三郎點頭,想了想道:“此事你親自去查,無論查到什麼都不許外傳。”

“殿下放心,屬下定不會讓第三個人知道此事。”肖老三用近乎保證的語氣說道。

肖三郎微微頷首,“你退下吧。”

肖老三依言退下,肖三郎卻枯坐了一個多時辰才躺下。

之前他沒有深究,但如今細想起來,其實宴酒酒很奇怪,不說別的,就是她當初就被浸豬籠一炷香的時間她竟然還活著這件事就很蹊蹺。

要知道一炷香等於一個小時,一個普通人在水裡能待幾分鐘便是極限了,但她卻奇蹟般活了下來。

或許她有什麼旁人不知道的奇遇也不一定。

宴酒酒還不知道她已經被懷疑上了,吃過飯之後,她確定宴稻睡熟了便迫不及待的進了實驗室,裡面的東西都成熟了,而且這個實驗室很奇特,東西成熟了便不會在長,除非你採摘了它才會繼續生長,這就完美的解決了儲存的問題。

但還有一個問題,她需要名正言順的將這些東西帶出來,這就有點困難了。

為了不引起懷疑,宴酒酒在實驗室待了一會兒便出來了。

躺在床上宴酒酒翻來覆去睡不著,想了半宿想到一個辦法。

山林永遠是最好的掩飾點,她明日得想辦法進山一趟,而且再把那些種子灑在空曠一些的地方埋起來,等幾個月之後,什麼都有了。她這些東西的來路也有了的途徑。

想到了解決辦法,宴酒酒很快便睡著了。

而她不知道,她睡著之後肖三郎悄無聲息的潛入她的房間看著熟睡的容顏暗暗想,她到底有什麼樣的秘密。

翌日一早,晏家村忽然來了一群人。

這群人騎著馬,還拉著馬車,浩浩蕩蕩將村裡本就不寬敞的路擠得滿滿當當。

村裡人很少見到這種陣仗,紛紛出來看熱鬧。

“這是什麼人,來我們村裡做什麼?”

“誰知道呢,你看那馬,在看看那馬車,不知道能值多少錢。”村民們聚在一起說著話。

“你就知道錢,你看到那些人了嗎,一個個身強力壯,眼神犀利,但這樣的人竟然只是護衛,可見那馬車裡的人十分尊貴。”

“難不成是來找宴致遠的?”有人說出了心裡的疑惑,畢竟宴致遠可是他們村裡唯一的秀才公,大家會往這方面想也很正常。

議論聲中,村長姍姍來遲,村民們眼尖的看到他,忙道。

“別說了,村長來了。”

宴老村長走到馬車前道:“我是這晏家村的村長,不知幾位為何而來我晏家村?”

“聽聞你們村裡有個姓陳的大夫,我們家公子病體沉痾,今日特意帶公子來看病,不知陳大夫家在何處?”侍衛就騎在馬背上跟宴老村長交談,連馬都沒下。

“陳大夫?”宴老村長眉頭微蹙,“我們村裡確實有個陳大夫,但他只是一個尋常大夫……”

“村長,是不是尋常大夫我們心中有數,勞煩村長指路。”這群人其實是肖三郎的暗衛,卻成了馮珂的護衛,一一半是為了保護他,另一半也是為了震懾陳大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