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嬸,這不是錢的事,是……”

“堂哥,這裡是我家,我們怎麼做事輪不到你來指導吧。”宴酒酒冷漠的打斷宴致遠的話,她實在不喜歡宴致遠這幅為你好的態度。

“酒酒,我沒有別的意思,只是擔心你們被騙。”宴致遠被噎了一下,忙解釋道。

宴酒酒不輕不重道:“那堂哥真是個好人呢,既然堂哥這麼好,我養身子的藥錢還不夠呢,不如堂哥支援一些?”

這時宴老二也主動開口,“酒酒說的對,我聽娘說大哥在城裡過的很好,還帶了幾個弟子,弟弟我就比不上大哥了,只能在地裡刨食,若是日後我們家日子難過了,還請大哥多支援支援。”

宴老二雖然老實卻不傻,之前每次宴致遠回來都是找他要銀子,這一次他乾脆來了一個先發制人,宴老大的話被成功的堵在喉嚨裡,說不出來也咽不下去,梗的他難受的不行。

宴致遠眉頭緊皺,他二叔變了,從前他絕不會說這樣的話。

他不明白,從前宴老二想著他們既然是一家人,該幫忙的地方就幫襯一些,可誰知道只有他當宴老大一家是家人,而宴老大一家卻拿他們當冤大頭呢。

宴酒酒聽了這番話,忍不住給宴老二豎起大拇指,這招先發制人真的用的太好了。

她捂著胸口咳嗽了一會兒,聲音虛弱道:“是啊大伯,我身子不好,稻子也還小,我娘得在家裡照顧我們,我們家就我爹一個人幹活兒。希望大伯看在我們是一家人的份兒上,多幫襯幫襯我們。”

不就是示弱嗎,當誰不會呢。

宴老二母女倆一番話讓宴老大父子倆無話可說,倒是不知何時回來躲在門口的宴香蘭忍不住了,衝到她面前氣呼呼的說道:“宴酒酒你胡說什麼呢,你身子那裡弱了,前幾天還把奶奶打了一頓呢。”

宴酒酒沒有否認也沒有解釋,只是靠著牆壁虛弱的捂著胸口,“咳咳……爹,我好難受啊,我的藥呢……”

宴香蘭,“……”

宴老二沒意識到她在演戲,還以為她是真的不舒服,立刻急了,“酒酒,酒酒你怎麼樣?稻子,快去請陳爺爺來!”

宴酒酒沒想到宴老二這麼激動,輕輕扯了扯他的衣袖,在他們看不到的地方給他使了一個眼色,繼續道:“爹,我頭好暈啊,你快扶我回房休息一下。”

“好,好好。”現在宴老二自然不會拒絕她,忙扶著她進了房間。

宴老大一家三口看著他們裡面,頓時面面相窺。

他們向來在宴老二面前無往不利,還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扶到房間,宴酒酒才道:“爹,待會兒不管他們說什麼,您就說我不舒服,需要用銀子。”

宴老二上上下下將宴酒酒打量了一遍,見她確實沒事,這才鬆了口氣,卻還是不確定道:“酒酒,你真的沒事?”

“我真的沒事,爹您放心吧,我的身子我自己知道。”話是這麼說,但演戲演全套,宴酒酒脫了鞋子躺進了被窩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