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神情專注,似乎連她已經洗完澡出來了,都並沒有發現。

見狀,阮齡起了惡作劇的心思,躡手躡腳地繞到了葉景池的右後方。

然後猛地從葉景池的身後拍了一下他的肩膀:“想什麼呢?”

葉景池的身形一滯,看向她愣怔了一瞬。

阮齡意識到,葉景池似乎是真的被她嚇到了。

葉景池輕咳了一聲:“你洗好了?”

阮齡揚起眉梢,故意將還沒來得及吹乾的長髮撥到身前。

長長的頭髮在她胸前輕蕩了一下,溼漉漉的髮尾落在葉景池的脖頸和胸前,將男人的淺色襯衫布料染上了幾點溼痕。

葉景池被她的動作弄得有些癢,又感受到她湊過來說話時噴在脖頸的熱氣,微眯了下眼睛。

阮齡笑意盈盈地開口:“你怎麼也開始問廢話了?我這樣從浴室裡出來,當然是洗好了。”

葉景池的聲音很沉:“嗯。”

片刻,他又問:“要我幫你吹乾頭髮嗎?”

阮齡的眉心微動:“好呀。”

葉景池站起身,讓阮齡坐在沙發上,自己去拿了吹風機。

阮齡閉上眼睛,感受著男人的長指撥開她厚重的長髮。

葉景池的動作溫柔,除了吹乾她的長髮之外,還順帶著在她的頭皮上輕輕按摩。

阮齡舒服地享受著葉景池的服務,問他:“你剛才坐在那,在想什麼?”

吹風機的聲音很大,讓葉景池的聲音聽起來有些不真切:“在想出差的事情。”

阮齡“哦”了一聲:“這次出差的任務應該很複雜吧?難得你這一次要去那麼久。”

對於葉景池在工作上的事情,阮齡其實很少具體地問起。

也不是阮齡妄自菲薄,只是她覺得術業有專攻,葉景池忙的那些事情她懶得去琢磨。

與其她費盡心思研究半天,去當“解語花”,還不如把專業的事情交給專業的人。

就好比如果要提起攝影工作室的各個流程和細節,葉景池肯定也不如她熟悉。

葉景池溫聲道:“還好,事情本身不算複雜。但這次要去的地方比較多,又是在國外。為了避免意外,所以預留的時間要久一些。”

阮齡緩慢地“嗯”了一聲,像是在回應他,又像是單純地因為男人的按摩發出舒服的嘆息。

過了一小會兒,她又懶洋洋地問:“那你剛才坐在這裡,是在想這次出

差的行程?”

葉景池沉聲道:“不是。”

阮齡的聲音懶懶的,隨意道:“那是在想什麼?”

葉景池:“我在想,明天離開之後,就要半個月後才能見到你了。”

阮齡噗嗤一笑:“你不是在哄我吧?你剛剛那麼一臉嚴肅的模樣,我還以為你在思索什麼重要的大事情呢。結果就是在想這個?”

葉景池的聲音也帶了絲笑意,傳入她的耳中:“要和我的妻子分開這麼久,不是大事嗎?”

阮齡:“半個月而已,很快就過去了。再說你要是想我,我們還可以打影片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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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景池:“……嗯。”

阮齡總覺得,葉景池似乎還有什麼話想說。

但暖風吹得她有些倦意,所以她懶得再追問,靠在沙發上閉目養神。

葉景池的動作有條不紊,仔細地將她的頭髮仔細分割槽吹乾。

這不是葉景池第一次幫她吹頭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