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那麼幾秒鐘,葉景池幾乎以為她已經清醒了。

雖然匪夷所思,但葉景池參加過無數次應酬,見過不少喝醉的人。

各種醉相千奇百怪,也不是沒有醉得快,醒酒也醒得快的。

直到阮齡看著他,一字一句地說:“我的化妝棉用完了,要拿新的。”

……

葉景池輕嘆了口氣。

至少他應該慶幸,她的口齒還很清晰。

葉景池:“放在哪裡?我幫你拿。”

阮齡

認真地思索了兩秒,回答:“在你右手邊那個櫃子裡,從上往下數第二層。”

葉景池從善如流地走到她所說的櫃子旁,開啟櫃門。

他問:“包裝是什麼顏色的?”

“化妝棉”這個詞,超出了葉景池的知識範圍。

阮齡想了想:“黃色。”

葉景池的視線在櫃子裡掃視了一圈:裡面的物品堆放得還算整齊,但一眼看過去並沒有黃色包裝的東西。

他想再和她確認,頓了頓,又沒有開口。

這麼問她的話,搞不好又要惹她生氣。

葉景池又仔細地看了一遍,終於發現了“疑似”黃色的物品。

櫃子的角落裡有幾包抽紙一樣的東西,半透明的白色塑膠包裝,但最上方印著一個不大不小的黃色鴨子圖案。

由於是疊放著的,櫃子內光線又暗,所以乍一看很難發現。

葉景池拿出其中一包,舉起來給阮齡展示:“是這個嗎?”

阮齡眯著眼看了一下,伸出手。

葉景池走過去,將他找到的物品放在她的掌心。

阮齡接過去在手裡擺弄了一下,然後把它放在了洗手檯上。

她看起來像是確認了,於是葉景池又問她:“還有什麼需要的?”

阮齡看了葉景池一眼,想了想說:“沒有了。”

沒等葉景池接話,她又忽然開口:“對了。”

葉景池的太陽穴跳了一下。

他問:“怎麼了?”

阮齡一本正經地看著葉景池:“我是不是還沒有和你說過……”

她語重心長地和他科普:“如果白天化了妝,晚上是一定要先卸妝洗臉,才能睡覺的。帶妝睡覺對面板非常不好,還可能會長痘痘。”

說完之後,她鄭重其事地盯著他:“記住了嗎?”

……

一向思維敏捷的葉景池,難得地完全沒有跟上她的思路。

顯而易見的一件事是,葉景池從來不化妝。

所以她為什麼忽然和他強調這個?

不過儘管有些疑惑,葉景池還是微微頷首:“好,我記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