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齡斬釘截鐵地拒絕:“不用了!”

誰知道他會不會趁機搞什麼小動作,越幫越忙。

葉景池最近的迅速變化,讓阮齡覺得自己再一次看透了男人的本質。

總之,一旦談了戀愛,平常看起來再冷靜的男人都會開始喜歡動手動腳。

連葉景池這樣的人都不能免俗。

阮齡把多出來的口紅擦掉,又拿出粉撲,把唇角的底妝補好。

最後又在紙巾上抿了抿唇,重新化了一遍口紅。

工序不算麻煩,也就花了她兩分鐘的時間。

但阮齡還是覺得很氣,完成之後又甩給葉景池一個眼刀:“明明是你親掉了我的口紅,最後還要我自己重新再補。”

葉景池低聲:“是我不好。”

阮齡冷哼了一聲。

葉景池甘之如飴,再次溫聲和她賠不是:“抱歉。”

見他態度尚可,阮齡算是消了氣,只是嘴上還碎碎念著:“下次肯定不讓你親了,說再多也沒用。”

其實,阮齡不是個喜歡揪著一件事情不放的人。

在其他人面前,她斷然是不會這麼碎碎念個不停的。

可這或許就是戀愛的作用,讓她在葉景池面前也像變了個人,偶爾也會因為一件小事喋喋不休。

大概這就是恃寵生嬌,拿準了自己無論怎麼說,葉景池也永遠會好脾氣地和她道歉。

阮齡站起身:“好了,我們走吧。”

葉景池的眼底帶著溫和的笑意:“好。”

……

聚餐安排在一傢俬房菜館的包間裡,阮齡和葉景池提前到了十分鐘,但其他人到的更早。

包間裡已經有十來號人了,阮齡稍微有些訝異,她記得葉景池說過是個小型聚會。

所以她下意識地以為只有葉景池當年的室友會來,再加上家屬,怎麼也不會超過十個人。

阮齡不動聲色地掃視了一眼包廂裡的人,男女基本對半分。

甚至還有一個看起來小學年紀的男孩,簡直可以用“拖家帶口”來形容。

手指忽然被輕輕地勾住,阮齡看了一眼身邊的男人。

葉景池在她耳畔輕聲開口:“有什麼不舒服的地方,就立刻和我說,我們隨時可以離席。”

阮齡點點頭,同樣耳語著回他:“沒事,只要菜足夠好吃,我待到最後沒問題。”

她不怎麼怕這種人多的場合,只是剛進包廂的時候,單純地有些被人數驚訝到了。

聞言,葉景池微不可聞地輕笑了一聲。

阮齡和葉景池一出現,全場的焦點就立刻集中在了兩人的身上。

大家都過來打招呼寒暄。

阮齡明顯地感覺到,有好幾道目光停留在了自己的身上。

尤其是剛才她和葉景池耳語的時候,有不少人都在明裡暗裡地觀察著她。

不過大家都不認識阮齡,所以話題還是先圍繞著葉景池展開,然後才轉到她身上。

內容也沒什麼新意,總之就是“很可惜沒能參加婚禮”,“第一次見幸會”云云。

上前問候的人中,有一個人明顯和葉景池最熟悉,阮齡猜測那應該就是葉景池提到最多的那個室友。

果然,她聽到葉景池稱呼那人為“雲帆”。

寒暄幾句,江雲帆專門湊近了一些,低聲說:“抱歉啊,本來只有咱們往年聚餐那幾個人的。只是這次來的路上,剛好碰上了運恆他們。人家一聽說你來可熱情了,尤其是運恆他老婆,話說到那個份上,我推都推不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