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這麼巧,這不是謝家弟妹麼,沒想到會在這裡碰上你,怎麼景瀾沒找到你嗎?”

顧欣慈詫異地回頭,看清是誰後當即笑了:“是你啊周公子。”

眼前二十許的笑容陽光的年輕人,正是不久前跟謝景瀾一起出現在林家醫館前的那位周公子。

想到當時此人不惜餘力地幫自己,雖說能猜到對方是看在謝景瀾的面子上,做為直接受益者,顧欣慈豈能不知好歹,當即趕緊笑著向對方打招呼。

但或許是顧欣慈多心了,周公子看著她的視線頗有些奇怪。對此顧欣慈也沒多想,直覺以為,周公子也跟其他人一樣,對自己臉上的那道傷疤感覺到好奇。

可怪得很,別人若如此,她即使不說心中也會不喜,但這位周公子,或許他的目光太坦蕩了,她竟沒覺出有絲毫冒犯之意,是以打完招呼直接回答對方方才的問題,

“我相公在二樓呢,買了一件東西正在上面付帳。周公子也來這裡買東西嗎?”

“我?不是。”周公子看向她的目光依舊奇怪,但很快他一笑,大大方方道:“景瀾沒跟你說嗎,這家妝衣樓是我家的產業。”

啊?倒讓顧欣慈募然一驚,她自然能看出這位周公子家境不錯,但卻沒想到會好到如此地步!

她可還記著呢,謝景瀾在跟王劉氏對峙時,說過周公子是本縣最大當鋪恆當的少東,這已經很讓人吃驚了,沒想到連這家大到離譜的妝衣樓也是他家的!

嚯,這放在現代,妥妥一方商業霸主啊。也因此,顧欣慈看向周公子的視線猛然亮了許多。

“這樣嗎,那周公子可真是深藏不露,很是讓人欽佩。”顧欣慈笑著道。

“啊,瞧弟妹這話說的,雖是恭維之語,但也不免讓人汗顏,畢竟這份家當都是祖上流傳下來的,本人實在沒在這上面出過多少力。”周公子亦笑著道。

因謝景瀾一時沒到,兩人竟這樣站在一樓攀談了起來。

不過,或許是為了談的盡興,加上謝景瀾不知何故遲遲未到,不久後周公子運用少東的權力,特意找了一個僻靜人少,但一眼能看到二樓的地方。兩人站在此處再次開始新一輪交談。

兩人主要對眼前的妝衣樓發表一下各自看法。相對來說顧欣慈問的多些。主要她突然有一個想法,若以後確定回不到現代社會,假以時日,她也要將事業做到像妝衣樓這樣成功。

“對了,景瀾對你好麼,”只是讓顧欣慈再次感到詫異的是,兩人就眼前的妝衣樓談了一番後,周公子突然話風一轉問了一個對於顧欣慈來說,算是很私人的問題。

初開始顧欣慈本以為聽錯,還怔了一怔,但不知怎麼她看出對方問的十分認真,於是下意識她就答了一句。“還好吧。”

顧欣慈能怎麼回答,總不能說我們兩個是假夫妻吧。

“這樣麼,那就好,不過我也是白問問,景瀾對你好就行。”周公子笑著道。而正是這句話,讓顧欣慈方才的疑慮再次擴大,總覺得周公子是特意問她這個問題的,可是原因呢?

人就是這樣怪,突然,顧欣慈想起自己好象忽略了一個極為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周公子手裡為何會有一個,跟自己生母留給自己的手鐲一模一樣之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