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第 16 章(第2/3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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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綾羅和寧音對視一眼,心裡清楚,王上出門會文人,便是在這裡了。
傅綾羅輕輕掀開馬車簾子,遠遠便看到銅甲衛的身影,還有幾個身穿蓑衣的百姓在外頭站著聽,銅甲衛也不攆人。
她從喬安那裡得知,京都加開了恩科,號召天下學子入京趕考,這是從各封地手裡搶人。
聽喬安嘀咕的意思,這些拿筆桿子的最好糊弄,也用不上給他們什麼好處。
只需挑出幾個識時務的典型獎賞了功名利祿,勾著文人的鼻子,再加以煽動,文人的嘴就能變成鋒利的刀,一刀刀扎封王的身上去。
若她是定江王,也絕不會放人,既然都是煽動,南地的天自己煽動治下文人豈不是更簡單?
她輕輕放下簾子,突然想起個事兒,問寧音,“傅華嬴什麼時候沐休?”
寧音:“一旬一休,衛統領說,都是旬末才叫大公子當天回,當天返,不叫大公子住家裡頭。”
傅綾羅放心了些,她今日做所的事情,傅華嬴不適合在場。
紀忱江並未進雅間,大馬金刀坐在茶樓二層大廳,甚至連屏風都不用,主打一個禮賢下士。
跟在王府裡冷漠憊懶的模樣不同,他丹鳳眸中一片肅然,緋色薄唇中,時不時溢位幾聲無可奈何的輕嘆。
輪廓分明的白皙面容上,全是憂國憂民的正氣和要替文人做主的堅毅,這般姣好面容和陽光正氣的氣場,很能唬得住人。
在場的文人愈發慷慨激昂,他們也就沒發現,紀忱江眸底深處的淡漠和厭倦。
紀忱江被這群人越來越大的聲音吵得腦袋疼,視線不經意掃向窗外,看到還未走遠的馬車,上頭帶有王府的標記。
“她今日要回傅家?”紀忱江輕聲問身側。
在一旁守護他安全的衛喆立刻回話,“是,傅娘子令我封鎖了王府,今日無要事者不得出。”
紀忱江心下腹誹,這小娘子威風倒是不小,還挺會使喚人。
他端起茶盞淡淡吩咐:“叫暗衛跟著,別叫人欺負了。”
沒得阿孃捧在手心的寶,回去給人當草。
衛喆趕緊應下,去安排之前,近前輕聲道:“出府前,傅娘子還請祝阿孃幫她做了長御令牌。”
紀忱江端到唇邊的茶水頓了下,看向衛喆,“令牌?”
衛喆頭垂得更低了些,他知道王上聽清楚了,王上大概就是對阿棠的膽子有些不可置信。
寧音也震驚極了,她看著傅綾羅將令牌掛在腰側,瞳孔地震。
“娘子,您,您這…私造…這可是掉腦袋的罪啊!”寧音恨不能撲過去直接把令牌砸爛。
傅綾羅側身防著寧音突然動作,她小胳膊小腿兒的,敵不過寧音的大力。
她趕緊解釋,“不算私造,阿孃心疼我被傅家欺負,讓我嚇唬嚇唬傅家罷了,不在外頭使。”
寧音快要哭出來了,“就老夫人和二夫人那性子,什麼都敢嚷嚷,若是讓人知道了,祝阿孃且不說,您幾個腦袋夠王上砍的?”
“哦,過了今日,他們就嚷嚷不出來了。”傅綾羅淡定道。
萬一傅家人記吃不記打,也得些時日,到時只要她拿到令牌,造謠王府女官,還能再收拾他們一次。
傅綾羅掀開簾子吩咐跟隨的護衛,“將門房拿下,守住傅家,今日傅家一隻蒼蠅也不許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