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裳對她的攻擊習以為常,像小時候那樣習慣性地下蹲。但他忘了自己站在井邊,往旁邊一躲,襠部卡在了邊的木柵欄上。

雞飛蛋打!

他猛得叫了一聲,捂著那地方,痛得在地上打滾。

活該!

這是報應!

白牡丹見他臉色都白了,慘叫連連,猛得想起有人說過,男人的那裡碎了是能疼死人的。

白牡丹過去看他。

“餵你還好吧?是你自己撞到的,可不是我踢你的,你不能賴我!你手拿開,快讓我看看有沒有流血……你要是廢了,你們家可就絕後了!”

林裳掙扎地推她,一臉清白被毀地抱住自己的衣服,鼓湧著後退:“你往哪兒摸?!”

這不是想看看有沒有流血嘛……

好像是有點不對。

已經不是小時候了啊……

白牡丹羞紅了臉,哼了聲,挑起水桶跑回了破屋。

這林裳好像真的不介意她嫁給別人啊……

破屋,小菜地門口。

白牡丹將水桶往菜地裡狠狠一潑。

小萌萌撓頭:“阿孃你為什麼不高興呀?”

白牡丹冷漠臉:“沒有。呵,為了男人,犯不著!”

小萌萌搖了搖頭,故作老成地嘆了口氣。

……

“可惡……”

這白牡丹還是不是女人?他都說到這程度了,正常女人不應該羞憤地說自己跟別人沒有關係嗎?果然在她心目中,這親事早就終結了吧。

還沒成親呢,說一句夫家的壞話,白牡丹居然對他拳腳相加……

林裳心中憤恨難平,見旁邊有棵樹,洩憤地揮拳砸向樹幹。

“嗷!”

手疼!

“嗷嗷嗷!嗷!”

樹上十幾個枇杷都掉下來了,砸在他腦袋上。

頭疼!

可惡,他怎麼這麼倒黴啊?!

他撿起一個枇杷,啃了口。

怪不得沒人摘。

苦的!

倒黴,好倒黴。

怎麼諸事不順?

查假銀票查到染坊和綢緞莊,線索斷了,和白牡丹的親事大概也沒了,想開個造紙作坊賺點零花,卻被白牡丹說必然會虧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