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牡丹:“也換成了銀子。”

阮萌萌沉默半晌,在腦中跟龍哥哥溝通了一會兒,擔憂地問:“那萌萌的新衣服呢?”

白牡丹:“那個他們穿不下,倒是沒有賣成。”

阮萌萌:“兔兔咧?”

白牡丹哄著她:“兔兔是你獵人哥哥送你的。放心,我換成銀子的東西都能再置辦,明天就去把它們都買齊了。”

阮萌萌這才放心地睡覺覺啦。

……

村正家。

林裳又經歷了被老尚書磋磨的一天。

挑水劈柴上山挖野菜,打掃屋舍。

一回村正家的廂房裡,就看見了一堆破爛。

一問價錢,他被氣得無語凝噎,緩了好幾口氣,才顫聲道:“阿山,我林裳對你不薄哇!”

阿山眼觀鼻鼻觀心,答:“少爺,這些我們過幾天都需要。”

“連本少爺都知竹篾要時間打,灶頭要人力砌,你從村裡出生的還能不知?”

少爺被磋磨著幹了兩天農活,竟還會省錢了?

阿山點頭道:“的確知道。”

林裳:“……”

氣得他“咔嚓”一把將幾家少女送來的桃花枝全折了。

阿山安慰道:“少爺您看那些莊稼漢連娃娃睡的搖床都打了,咱多花一兩銀子能買全這麼多東西也挺好。”

罷了。

大概阿山在京城裡跟著他大手大腳習慣了,才養成了這麼驕奢的習慣。

缺錢了往家裡寫封書信就成,一定會有人來給他送錢的。

……

翌日一早天都沒亮。

阮萌萌被“嘩啦啦”的水聲吵醒啦。

來到院子一看,阿孃已經將她的紗衣縫好啦。破木桶裡放著染料,阿孃用竹竿挑著小紗衣,“嘩啦啦”地攪拌著。

染料上面浮著一層深褐色搗碎的花瓣,用竹竿挑起的紗衣卻染上了黃黃紅紅的顏色,遠遠看著就像一個小石榴,但上面的顏色很快隨著染料滴完了,只留下淡淡的一層顏色。

染料味道不好聞,連阮萌萌都能聞到一股酸味。

阿孃更是在口鼻蒙著三層麻布,攪拌了一會兒,蓋上木蓋子,見阮萌萌醒了,解釋了一句:“這邊泡著就能進顏色了。咱快些吃,吃完跟阿孃一起去花銀子!”

阮萌萌揉了揉眼睛,睏意全無,歡呼起來。

是了,她們也是有銀子的人了!

填了些吃食,身子有力氣了。

兩人先去了村正家。

老村正沒有貪睡的習慣,從來都是天沒亮就在村裡到處溜達。大兒子在城裡唸書,小兒子自持不是這塊料,也不鬧著非要念書,本分在村裡種地,看著比一般漢子穩重不少。

花了兩錢銀子委託村正小兒子來家裡造籬笆,這銀子就找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