禮節繁複,時間已流逝好久。

白牡丹飢腸轆轆,但因為是太后和聖上的賜婚,婚房裡還有禮官記載,她始終保持著一絲不苟的端莊。

等將那些鬧婚房的傢伙趕到門外,屋中只有她和林裳兩人時,才終於鬆了口氣。

她走到桌旁,將鳳冠和耳環隨手脫下,拿起紅燭旁的糕點啃了起來。

口脂花了都不自知。

一回頭。

林裳托腮坐在床沿上,正望著她披著霞帔的身影。

白牡丹想起剛才拜堂時他的笑容,揮舞著拳頭回到他身邊,嚼著嘴裡的餅,話音含糊:“你拜堂時是不是在笑話我?”

林裳困惑地回憶稍許,拱手笑道:“不敢。”

白牡丹:“那你在笑什麼?”

“我當時在想,你這個不可一世的女霸王終於被我娶回了家。”林裳斜眼看著她嘴角的口脂,伸出手去,用指腹輕輕一抹。

觸感溫良。

雖然平時也偶爾會有肢體接觸,卻不像現在這般。

白牡丹從床上驚跳起來,臉色羞紅一片,回到桌旁將餅放下,用手背擦了擦嘴角。

藉著紅色燭光,她這才發現是口脂花了。

她摸向身上想找帕子,才想起自己穿的是霞帔,又下意識地去翻抽屜。

王府中廂房格局大同小異,就算是少爺廂房也沒能大多少。畢竟平時來客往往有皇親國戚,怠慢不得。

這抽屜裡是林裳的東西。

她之前住在王府的西廂房裡,因為隔得近,東西倒是收拾好了,只是還沒搬來。

白牡丹回頭,目光瞟了瞟他:“你帕子呢?”

“過來,我幫你擦。”林裳從床頭矮櫃拿出了塊帕子。

“不用!我自己來。”白牡丹走到床邊,伸手去拿。

林裳沒給。

她哼了聲,拉開櫃子卻發現帕子只有那麼一條,就在林裳的手中,“你這人好生邋遢,帕子怎麼只有一條?!”

林裳:“可能……就是在等現在能給你抹嘴。”

“……”

白牡丹縮著脖子,後退一步,決定回到桌邊繼續啃糕點。

林裳突然從身後擁住她。

白牡丹嚇了一跳,只覺得使不上力氣,心跳的飛快。

只聽身後林裳輕聲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