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見面,陳遲遲已經比初次見面時胖了好幾圈,此刻正休學在家喝著不知名的中藥。

面對呂依的不解,宋靜安只能隨便找了個理由搪塞了過去:

“上次的案子出了些問題,要陳遲遲再配合一下。”

聽到這話的陳遲遲有些緊張,她自從回家之後便再也沒有李繪溪她們的訊息了。不知道那邊是什麼情況,也一直在想可以救她的辦法,只不過從她腦子裡想出來的辦法都行不通。

於是只得試探性地敲打一下宋靜安:

“出了什麼問題啊?”

“李繪溪被處死了,需要你再把村子裡的細節說一遍。”

“什麼!李繪溪死了?”

“他是殺人犯啊,你怎麼這麼驚訝。”

宋警官的話猶如一道閃電直擊陳遲遲的心靈,呂依立馬發現陳遲遲的狀態出現不對,但她的關心被陳遲遲無視了。

自己最堅實的後盾,那個無敵的李繪溪就這麼死了,平時任陳遲遲再好騙,也不會相信這種話。

但現在這話是從一個老警察的嘴裡說出來的,而一開始撇清關係的陳遲遲卻連一絲悲痛都不能流露出來。

就這樣,陳遲遲渾渾噩噩地上了宋警官的車。

魂不守舍的陳遲遲任憑車窗的外的景色離城市漸行漸遠。

不知出於試探還是關心,一路上宋警官經常詢問陳遲遲的狀態,可從頭到尾都沒有得到回應。

車子開到村口,丁牧已經在這等候多時了,在丁牧奶奶接過陳遲遲之際,陳遲遲才終於緩過神來。

而丁牧卻早就坐上了宋警官的車,兩人已經把車開出了幾里遠。

陳遲遲的心中只剩崩潰和驚恐,自從聽到李繪溪的死訊後,她的身體就一直處於癱軟的狀態,連反抗的力氣都不再有,任憑丁牧奶奶擺弄。

丁牧坐上了宋靜安的車,剛一落座,宋靜安就警惕地試探他道:

“昨天的電話是你打給我的?”

“什麼電話?”

“不是你說可以……才讓我做這些的嗎?”

“啊,你說復活的事兒啊,我也是奉命行事。”

宋警官很快就把車開到了陵園,加快了自己的腳步,看著往常那段走過無數次的路,即便心裡的問題數都數不清,可還是抱著一絲僥倖……

丁牧找準了位置,拿起鐵鍬就開始剷土。

“你幹什麼!”

“這是必須流程。”

丁牧把宋靜安推到一邊,自顧自地挖墳。

見怎麼都攔不下對方,既然木已成舟,那就沒有回頭的餘地。宋靜安咬了咬牙,與丁牧一同挖起土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