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放她們跑!先全抓起來,你們破壞新生儀式有什麼目的!”

說著,幾名大漢就走近了三人,想要抓束縛住她們。

關鍵時刻,丁牧奶奶從人群裡站了出來,擋在三個孩子面前,努力擺著手,解釋道:

“這仨孩子沒有惡意,那小孩不是也順利生下來了嗎,大家就睜隻眼閉隻眼。”

“外人隨便破壞習俗成何體統,不能就這麼算了,怎麼也要給她們一些顏色看看,看在您的面子上,讓您留下一個人,其他兩個我們帶走。”

那村民的領頭人給了丁牧奶奶一個不能退讓的解決方案。

丁牧奶奶則是表現得有些猶豫,看了看面前的三個孩子,還是在陳遲遲的面前站下了。

李繪溪聽過狐狸的話後也是冷靜了下來,暫時放下了屠村後再用記憶錨點清除一切的想法。兩人乖乖被那幾個大漢綁住。

陳遲遲這才回過神來,沒了李繪溪的她頓時失去了底氣,有些話停在嘴邊,可看了看高大的壯漢,只是攤倒在了丁牧奶奶的身邊。

全程沒人提過那乾屍新娘的一切,就彷彿一隻蟲子死在一邊,又或者這些村民早就對這種事習以為常。

人群中還有不在少數的孩童,看著那已經沒了人樣的乾屍竟還會笑出聲音。

那新郎抱起剛破體而出的新生兒,滿臉盡是笑容,把新娘的乾屍隨隨便便地踢到一旁的角落。看著新郎的笑臉,那滿臉黑血的嬰兒竟也詭異地咧嘴笑了一聲。

大漢帶走了李繪溪和狐狸,陳遲遲則在丁牧奶奶的家裡醒了過來。

丁牧奶奶依舊那樣慈祥,做了滿滿一桌的飯菜,靜靜地等著陳遲遲睡醒。

而陳遲遲哪還有什麼心思吃東西,滿腦子都是肚子上的人臉,哪怕面對著丁牧奶奶的盛情款待,噁心的感覺還是充斥著大腦。

丁牧奶奶看著茶飯不思的陳遲遲,擔憂地說道:

“你驚到了,孩子,不管咋樣先吃口飯吧。”

“還有那個藥膏嗎奶奶?”

“有啊,還有不少呢。”

“快給我塗上,我肚子上又那樣了。”

“哎呀,就這個事啊,我還以為你讓他們嚇著了呢。”

說著,丁牧奶奶就俯身去找那黑色的藥膏,陳遲遲不安地看了看自己的肚子,煩躁感頓時湧上心頭。

丁牧奶奶拿著黑色藥膏走了過來,溫柔地塗在了陳遲遲的肚子上。

那溝壑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褪下,陳遲遲這才鬆了口氣,不知為什麼,總是覺得很餓,剛剛沒胃口也只是因為這肚皮的問題,現在解決了,飢餓感也就跟著回來了。

動筷前她有些好奇地問道:

“這藥膏這麼好用,什麼東西做的。”

“這個啊……我們這邊特產的藥材,叫槐骨。”

說了名字陳遲遲也不知道,更何況這還是這邊的特產。

“好餓好餓,胃裡像火燒一樣。”

“餓了就快吃飯吧。”

“奶奶,就我一個人怎麼還做這麼多菜啊,多麻煩。”

“不麻煩,不麻煩,這些菜本來就是給你做的。”

“給我……?”

陳遲遲覺得丁牧奶奶的話有些不對勁,但又說不上來怪在哪裡。

“對了,我的朋友們怎麼樣了。”

“她們沒事,這邊的村民就嘴巴兇,不會把她們怎麼樣的,用不了多久就回來了。快吃吧孩兒,都給你吃。”

可陳遲遲一直吃下了幾碗大白米飯,還是覺得肚子很難填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