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石蠟,在中間纏上棉線便是蠟燭。”

“另外,這是我給您準備的禮物。”雲桃說著,遞上一個玻璃製成的帶底座的東西。

“這東西是用來做什麼的?”長孫銜好奇道。

玻璃她認識,宮裡如今有些殿裡裝的就是玻璃窗戶。

“煤油燈,把煤油裝在裡面,可以調節燈的亮度,風也不能輕易吹滅。”雲桃說道,跟長孫銜展示了這個燈的用途。

雲桃上一次見到煤油燈這東西還是在歷史博物館裡,作為她爺爺奶奶那一代的特色生活用品,以及被時代淘汰而緬懷的東西。

現如今,當作最新潮的物件捧在她手上。

長孫銜接過煤油燈,撥弄這下面調節油燈的卡槽,臉上露出驚奇的神色。“油上面的白線是什麼東西?”

“是棉線,用醋泡過的,燒不爛。”

聯絡到近些日子東邊送來的信,長孫銜眼睛亮了亮。

“好!辛苦姐姐了!”長孫銜上前握著雲桃的手。

感謝的話她已經說得太多了,金銀財寶,雲家人不缺,高官厚祿,雲家人也不收。

“我都不知道,該怎麼感謝姐姐和叔叔。”

雲桃端莊笑著,“我既得老天爺垂憐,有這樣的本事,自然是要輔佐陛下把大晉建的越發繁盛富強。”

雲桃覺得,自己一家人既然弄出來這麼多超時代的東西,客套話還是要說一說的,不能讓人習以為常。

“這明明是老天爺垂憐我。”長孫銜感嘆道。

就如同雲桃設想的那一般,普通的煤油走的是大眾路線,明亮高貴的煤油走的是豪門世家的路線。

不管怎樣,她爹辛苦去東邊開採提煉的石油實現了它的價值。

雪花般的訂單砸向了東邊,有的是買煤油,有的是買石蠟,還有的,是定做東邊特有的瀝青路。

早在雲華春到達東邊時,就把東邊所有可地表開採的油礦給買下了。

買是他買的,但這些地的實際主人還是長孫銜。

別看現在石油只能燒,後面的等待發掘的用途更多。它工業血液的名字不是白叫的,雖然工業目前還沒發展起來。

但到了以後,眾人定然會明白石油的重要性,以及雲華春肩膀上的那顆頭顱有多貴重。

為了保護石油的主權,也為了保護自己的肩膀上的那顆腦袋。

雲華春讓人送第一批油的時候,把地契給塞上一併送了過去,順帶還有自己的一封信。

雲華春在信上言明的石油的重要性,讓陛下千萬把這些東西的權利掌握在自己的手中,且不要小看了它,它的用處在未來比什麼鹽和鐵大多了。

雲華春的話這長孫銜是聽的,當即下旨把石油收歸自己名下,不準私人開採挖掘,否則以重罪處置。

雲華春去東邊的時候,世家們聞著味跟著派了幾個人過去,只是那邊除了黑水什麼都沒有。

長孫銜的新令下來時他們還摸不著頭腦,直到煤油的出現!

煤油竟是從黑水裡弄出來的?

這竟不是災禍的預兆,反而是吉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