廠裡的女工福利既然條件這麼好,前途一片光明,怎麼會走呢?

雲桃聽說這事時是第二天上午,這事讓她覺得非同尋常。

邊讓人去找人,邊去那女工的家裡看了看。

衣物乾糧被帶走了不少,家裡值錢的東西都沒了。

證明是蓄意離開,而不是被人綁架。

那個失蹤的女工叫杏兒,是高家村人,上個月才成的親,娶她的是個外地年輕小夥子。長得頗為俊朗,據說在他家在外地有個鋪子,老爹是當掌櫃的。

許多人說,杏兒以後有福享了。

雲桃聽著下面人彙報上來的訊息,眉頭一挑。

“得了,不用說了,我知道了。人估摸是找不回來,日後挑女工仔細一些。”雲桃著背過身子去看窗外的景色。

應當是哪裡的人家看中了她這裡的秘方,一時間找不到下手的地方,便找了些男子來哄騙女工。

騙的高杏兒跟他成婚,再甜言蜜語把她哄到了外地。

不過,這方子不是那麼好偷的。

雲桃讓人把杏兒被騙走的事情告訴了眾人,雖沒直說怪罪杏兒的話,但也明晃晃告訴了眾人:杏兒是因為方子被人騙走的。

今天杏兒被外地的男子騙走,明天說不定就有個春兒直接被人擄走。

讓大家小心一些,盯緊外地的賊人。

看到賊眉鼠眼的可以向縣衙報案,若真是壞人,還會給一兩銀子的賞金。

訊息在官府的加持下越傳越遠,一時間人人自危。

高家莊的人甚至把杏兒的父母押到雲桃跟前。

瞧著縣衙門口跪著哭到顫抖的兩個老人,雲桃上前扶起了他們。

“杏兒性格純良,在廠裡的活幹得很好,都是壞人哄騙了她。子女之過雖不及父母,但你家裡人今後再不能進工廠裡幹活了。”雲桃輕輕揭過道。

雲桃都發話了,自然不會有人為難兩口子,便把他們放了回去。

甚至荔安上下稱讚著縣主的仁義。

在這個年代,禍連九族乃常見之事。家裡若做了什麼事,名聲不好,那家人的兒孫連科舉考試的資格都沒。

荔安的行商多,賣貨運貨的同時跟四海的人交談著,把雲桃仁善的名頭傳得越來越遠。

對此,雲桃並不知曉,也不關心。

那位女工是在胭脂坊裡工作。

胭脂坊裡的胭脂不算什麼稀奇東西,大晉能做胭脂的鋪子多了去了。

那些人真正看上的應是胭脂坊裡做花露的技術。

雲桃的花露神奇,花香濃烈,在大晉獨此一家、別無分號。

有些人眼饞她的方子,便從廠裡女工下手。

每日在造花蜜精油的都是宮裡分給她的人手,只七八人,花露和精油的產量不高,用這些人足以。

陛下派過來的人手雲桃是信得過的。

制花露的器材是一口深鍋和兩個密封的木櫃子。

櫃子是用鎖鎖上了,裡面裝著冷凝用的管子,是雲桃一手拼裝的。

雲桃覺得陛下許是不會對這些婦道人家的東西操心,況且她每年都給宮裡獻不少的東西,自然包括這些花蜜花油。

別人現成送上來的東西不比自己辛辛苦苦去鼓搗簡單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