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來傳話的侍衛擦了擦汗。

大早上這麼冷,跑這麼遠的路把他累得不行,剛剛跟黎大人提要求時流的都是冷汗。

滿院子的大人們,就黎大人品階最高。

他既是駙馬又有個做少傅的岳父,院子裡的大人們哪怕職位比她高的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畢竟他們在寧王手下任職,人家是親戚,他們是下屬。

鎮場子還得黎大人行。

聽到要在這裡再待一會兒,黎千宸回到辦公里的屋子,親手寫了封信,託院中打掃的僕從送給雲桃。

他們這地兒不比他處,奴僕不能居住在一旁,所以晚上不能託人帶信,到了白天人多便稍微好些。

雖然託巡邏的侍衛送信也行,但黎千宸並不想如此,此舉有濫用私權的嫌疑。

但更重要的,是他怕雲桃擔心。

信中並未寫什麼大事,黎千宸只說了自己這邊缺人,一時之間找不到代替的他的人手,還讓雲桃安心。

他稍晚時候會回去,給她買盒她喜歡的柿子。

雲桃細細讀了這一頁信,輕輕把它收攏在匣子裡。

知道宮裡出了個什麼事,她便能知曉自己的丈夫在做什麼。

她爹還在宮裡好好的,所以她並不擔心。

雲桃轉而吩咐廚房重新燉一鍋湯,再備些熱水。

今日陽光不錯,可以把床榻上的被子拿出去曬曬,這樣晚上更容易入眠。

——

帝王寢宮內。

文武百官和龍子皇孫在外跪了一地。

他們在此處等了許久了,雖陛下未曾言明要他們跪在此地是為何事,但眾人心中已經有了分曉。

今日宮外候著不少巡邏的禁軍,大殿周圍又有候著不少的內侍白龍使,瞎子都能察覺到氛圍不對。

等了許久,陛下的貼身太監出來。

捧著聖旨,念道:“陛下有旨,太子潁川,地惟長嫡,位居明兩……雖無功無過,然今寵妾滅妻,枉顧祖訓……”

太監唸到這裡,長孫銜面如白紙,身形搖搖欲墜。

他身後的大臣跟是把頭低得厲害。

因為住在西安內外事務繁多,最近狀態也不對,更的少了,這個週一定振作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