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的,鍾叔跟我說了,白龍使近日在邵安府內,有白龍使在他們不敢作惡。更何況,我們是逃難來的難民,本就不打算在此地安居,我們去了別處,躲遠些,這周家日後想報復也報復不到我們。”

雲華春說道,他這份自信是哪裡來的,自然是從鍾叔那裡來的。

“那村裡人,也要去說說。”

“這是自然。”

第二天一早,雲華春就把這事跟村裡人說了,若是到時候衙門裡的人來傳喚,他還需要村裡人去給他作證。

在鍾達的陪同下,雲華春敲響了邵安府衙門的大鼓。

咚咚咚

衙門裡面的人這會兒也忙得不行,把今年一整年的要務匯總給白龍使的人過目。

怎麼這會兒外面有人擊鼓了?

尚宏成便是邵安府的知府,他剛剛給幾位白龍使的大人倒了茶,陪著他們清點去年一年的案宗呢。

就聽到外面洪亮的鼓聲,他這個時候想裝聽不見都不行。

尚宏成心想,這擊鼓的人最好有要事,若是為了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來打擾他,他定然要打那人幾十板子。

“尚大人既然有事,便先去前頭看看吧。”坐在首座上頭戴烏檀木簪子的年輕人說道。

“那下官先行告退,齊大人若有要事便喚我。”

齊坤輕輕頷首,“大人放心。”

尚宏成輕手輕腳出了屋子,順帶把木門給帶上。

甩著袖子,快步往前頭前頭走去。

升堂以後,尚宏成匆匆忙忙落座,看著臺下跪著的雲華春。

“臺下何人,有何冤屈要申!”尚宏成拍了拍驚堂木道。

雲華春雙手舉著狀紙過頭,“大人,草民雲華春,從西北逃難而來。誰料經過邵安府一塢堡時,那塢堡中的人竟然強搶我家中孩童……”

雲華春徐徐說來,心中依舊忐忑著。

聽到西北流民和塢堡這件事尚宏成就覺得頭疼!

西北流民怎麼走到這裡了?

再怎麼走也不應該來他這邵安!隔得這麼遠!

邵安府外的塢堡沒幾座,都是有權有勢的人家。

若是放在往日定然無疾而終,或者賠點兒銀子,但是現在……

偏偏,白龍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