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待了一會兒,他們發現了一件更大的問題。

“孫大人,你平日裡用過斧子嗎?”一個身著灰色斗篷的白龍使上前說道。

舉著庫房裡再普通不過的一把斧子上前。

被喚作孫大人的,是一個三十來歲的壯年男子,一張方字臉和藹可親。

“怎麼了?”

“孫大人試試這斧子。”白龍使的人說道,把手裡的斧子遞了上去。

孫大人看著這斧子,對著一旁的小木樁子隨意揮舞了一下。

手腕粗的樹苗就這麼斷了,像折了一根枯枝……

孫洪面露詫異之色,便是他們兵部的利刃都不能平整砍斷這樹苗。

“快去清點鐵器數目,看對的上嗎?”孫洪說道。

這般利器,怎能藏於小小一縣城?

因為鐵器貴重,全都登記在冊,且都是用在雲桃名下的莊子裡,眾人花了半日的功夫就找到了全部鐵器。

對著賬冊仔細核對了一番,甚至比上面發下來多不少。

“這多的鐵器,是要用荔安原先的鐵重鑄的……”夏濟合解釋道。

眾人捧著鐵器仔細看了一番,數目對上了,全都是鑄成了農器。

只是……

這荔安的鐵器非同一般的鋒利。

鐵器能造比刀劍還鋒利,這事他們必然要向上面稟報。

於是一封快馬加鞭的信件連同一把斧子被送往京城。

夏濟合看形勢不太對。

這京城來的官人怎麼去鑄鐵的莊子看了一眼就把鐵器全都收走了?甚至把鐵匠全都看管起來。

還在如今不是春耕的季節,用其他的東西也能湊合。

夏濟合偷偷讓人給雲桃帶了句口信,說了這件事。

口信前腳到,白龍使和兵部的大人後腳就到了。

他們打算去南潼府朝陽書院裡詢問一番,縣主這鐵器是怎麼來的?

雲桃被眾位大人圍了起來,無辜眨了眨眼睛。

“鐵器自然是鐵匠打出來的,我瞧見鐵匠打鐵好奇,自己上手試了一番,覺得按照我的法子可能會更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