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大人抬頭瞧了一眼,不過並未多說。

左右回去上報也只能報一個人的錢,黎千宸的書童若要學,只能他自己給錢。

幾人很快分了宿舍,把行禮安置在自己的屋內。

黎千宸跟著子獻一間,胡越跟花秀一間,穀梁迪獨自一人一間屋子,倒也樂得自在。

黎千宸把小屋的門一關,喊停了旁邊收拾東西的子獻。

“子獻,停一停。”

“少爺怎麼了?”

“日後在書院裡,你別喊我少爺了,喊我……千宸哥吧。”黎千宸想了片刻道。

“千宸哥?”子獻皺著眉頭念道,自家少爺這是鬧的哪出。

“你可否覺得那姑娘眼熟?”

“不眼熟,少爺,哦,不千宸哥。”子獻搖搖頭道。

“現在想來,我們應當是在倉興府見過她的。”黎千宸說道。

剛剛想了半天他沒想明白,直到看到了手中的學生手冊,他頓時明白了。

雲華春此人的名字他聽過,還不止一次。

第一次是在京城裡,聽說南潼有個人獻上了白糖,鬧得大晉沸沸揚揚,此人名叫雲華春。

雲家確實有華字輩的人,咋一聽,他還以為是雲家人乾的事。

可聯想到,那一日曾在倉興府的小院外見到了一個跟雲家相關的人,還有云家的二爺。

那人似乎說過,要去南邊煮鹽賣。

難不成,跟這遞白糖的是同一個人?

黎千宸只是在自己的心裡過了一遍,並未跟別人說。

第二次聽到雲華春的名字,是在雲尚書府上。

雲尚書邀他過府一敘,府裡不免備上些時下新鮮的白糖。

喝著糖水,雲尚書跟他餡料,家中當年有一個庶出的子孫丟在了外面,不明不白的,也叫這個名字。

不過他家的子孫丟在了西北,而這個雲華春是南邊南潼府的人。

兩地天南地北,人有同名也是尋常,就是不知道此人是不是同宗的。

“什麼時候見過?”子獻搜腸刮肚想了半天。

黎千宸笑容燦爛,“你還記得我們在倉興府外的小院裡,隔壁住著的一家人裡那個黑臉的小姑娘?”

“黑臉小姑娘?”子獻從腦海裡翻找出了一些記憶,她家的飯似乎格外的香。

“好像有這麼一個人。”

“少爺,他們是雲家人?”子獻似乎也記起了什麼。

“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跟我們有什麼關係?你我都是來南潼府裡求學的,我們跟雲家早沒什麼瓜葛。”黎千宸說道。

謎團解開便可,知道這一家人姓雲。

黎千宸除了感嘆他們能幹之外,別的暫時想不到。

不過,按照齊大人的說法是那小姑娘還沒如今這般白淨時,便有了一手高超的畫技。

雲桃這邊送了幾位白龍使的人進宿舍,趕忙去廚房吩咐幾位做飯的大娘備上一些酒菜。

才忙完這些事,有什麼畫面在雲桃腦海中一閃而過。

她想起來了,想起那個眼熟的人是誰!

在倉興府小院外,住在隔壁來買他們家飯菜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