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夫人說的不錯,女子多學一些東西便有安身立命的根本,她要適應這大晉的繪畫市場。

想到這裡,雲華春心中百感交集。

“行,你別累著自己,咱家裡還有銀子。”白糖賣了不少銀子。

一家人平日裡沒什麼花銷,花起錢來,都是蓋房起院,買樹苗等大件銀錢。

再不濟,年底多種些甘蔗,總能賺些錢。

“我知道的爹,我這不是閒的無聊嗎。”雲桃趁機撒嬌道。

她是這個家的一份子,想為這個家貢獻一份自己的力量。

還有就是,她真的閒到發慌。

爹孃每日有做不完的事,地裡的活輪不到她做,家裡的活她幹起來沒她娘利落。

便是製糖紡紗,大家都學明白了,她沒啥用處。

第二天,雲華春進城來找賈為丁,找他再定幾間木屋子。

雲桃則是拐進了一條清幽的街道,尋找街上賣畫的鋪子。

坐落在街口的是間古董鋪子,裡面掛著不少的書畫。

店內環境清幽,沒多少客人。

雲桃打量了一眼便收回了目光,等她的畫值錢,估摸要等到她死後百年。

雲桃轉而去尋第二間書鋪,出入其中的多是些書生,看衣著打扮應是家境清苦。

這店的牆壁書櫃角落倒也沒瞧見卷軸和畫,雲桃心中有些納悶。

南潼府裡的人不愛看畫嗎?

找了許久,她終於找到了一家掛滿畫軸的鋪子。

多是些山水花鳥畫,或者是侍女圖。

雲桃站在店鋪門口觀望了一番,思考自己畫的市場空間和價值。

這店的櫃檯上站著兩個壯年男子,一位瘦高個盤著算盤,一個豐腴的胳膊支在櫃檯上四處打量著。

“小姑娘,看畫呢?你想買什麼畫?”那胖掌櫃面帶笑容問道。

“這店裡什麼畫最值錢呢?”雲桃好奇問道。

胖掌櫃咧嘴一笑,“最值錢的自然是春……”

“哎呦喂……”那胖掌櫃五官擰成一團,倒吸了一大口涼氣。

跟朋友打賭,不五更再單身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