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裡家中做飯,都是依照他的胃口來做些軟飯,多蒸一會兒便是了

逃難路上沒那多功夫來做飯,大傢伙都是隨便吃吃。

每天啃著硬邦邦的餅子,把他的牙齒都給啃掉了好幾顆。

在南潼府安定下來,才算拯救了他那幾顆僅剩下的牙齒。

“雲秀才,這紅薯甜的很嘞,你也吃!”石方捧著紅薯也不忘催促雲華春。

“石叔,您吃!我其實自己偷偷嚐了不少!”雲華春說道。

這話倒是不作假,他從逃難開始就在吃紅薯。

連帶這些日子地裡的紅薯熟了,他還時常挖些回來吃。

做的蒸紅薯,紅薯餅,紅薯酥之類的各種。

吃的她閨女叫苦連天,說甜到受不來了。

石方心想,也是,雲秀才說過了,他還去地裡挖了塊看看。

如此,他便不再強求,自己啃著手中的紅薯。

後面萬紅梅還去蒸了一鍋,吃到石家人個個抱著肚子回家,開心到不行。

“嬸子,這些您帶點兒去吧。”萬紅梅送著石家的人出院子,手中還提著個簍子。

這些是個頭小的紅薯,最大的不過兩三根指節那麼粗。

個頭小了些,沒被送到地窖裡,但也還能吃。

“這怎麼好意思呢?”石方的婆娘說道。

“都是自己人,再說了,這紅薯還是你們幫著挖出來的,有什麼不好意思。”

“留到早上蒸兩次,也就吃完了。”萬紅梅勸道。

“那麻煩你了。”

天色已晚,夕陽的餘暉都見不著半點。

村裡星星點點的屋子裡閃爍著昏暗的油燈光,石家人摸著夜色慢慢向家裡走去。

心中滿滿的,都是對未來的期待。

村裡人也是種了紅薯的,在南潼周邊的農家裡買的。

石方家裡也種了紅薯,收完雲家的紅薯,趕忙又去收自己家的。

西北紅薯和南潼紅薯的差距石方不明白。

想著雲秀才這紅薯種子是從南潼買的,心中估摸著,不會差很大。

哪怕產的沒雲家那麼多,但它總得是香軟可口的吧。

石家的子弟也是這麼想的。

他們家裡種的多,眾人慌忙挖了一畝地,挖出來的紅薯照舊稱了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