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子聽罷眉頭一皺,“你們喝什麼?”

“奴婢已經兩天沒喝過水了……”

馬車裡面的空間狹小,兩人靠的近,

美豔女子伸出一隻修長白嫩的手拎起身前侍女的腦袋,看到了她嘴唇上乾裂的痕跡,臉上神色稍微安穩。

便放開了腦袋擦擦手……

“去找水,找到後先呈給我過目,我可不喝那些髒水……”

“還有這些,全部給我倒掉。”

那女子掃了眼桌子上的茶壺道。

侍女唯唯諾諾把茶壺端走了,下了馬車,看著這壺裡的水分外不捨。

可最終還是狠心倒了。

“這水你怎麼倒了?”馬車旁騎馬巡邏的將士衝過來道。

他臉上滿是不可置信和憤怒,現在人人都缺水喝,怎麼會有人把乾淨的水倒掉。

侍女嚇得一哆嗦,低下頭,“是……是姑娘吩咐的。”

“姑……姑娘說,讓我們去找點兒好水。”

侍女說完像個鵪鶉一樣低著頭。

馬車還在繼續向前行駛著, 那將士怒不可遏,揚鞭策馬往前走。

侍女見他走開了,立馬鬆了口氣,望了望地上的溼土塊,又一陣肉疼。

兩個車隊的步調一致,都是天黑前才歇息,晚上駐紮的地方也離得近,僅隔著四五百米的小山丘。

車隊這邊,正在發餅子吃晚飯。

因為沒水,不少人啃著幹到翻白眼,也是拼命往下嚥。

石崗村的人也在吃餅,不過每人都有水葫蘆,吃幾口餅喝一口水。

雲華春啃完餅湊到了鍾達身邊。

“鍾叔,你看那群人是什麼來路?”雲華春望了一眼大車隊的方向問道。

鍾達拿棍子撥了撥火堆上的火星子,“瞧著是女子的車架。”

“不過這規格還是挺大的……”

“應當是什麼藩王家的女兒,或者後院裡的姑娘。”

“不過世道亂了,沒瞧到裡面的人我也不清楚。”

雲華春點了點頭,他還品出了些別的東西。

雖然鍾達未曾說明白過自己的身份,但從這言辭裡能看出來,他家主子的身份比藩王會高一些。